山洞里的女人似乎走动了一阵,继续说道:“解药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取,虽然你已出了师,但未必能胜得了我,一心想救你妹妹,我倒想看看你愿不愿意拿命来换,哈哈哈。”麦包包沉默了。洞外的潘小溪摒住呼吸,思索着要不要现身去帮麦包包一把,可又不知道洞内现在是什么情形,冒然相助是真帮得上还是会帮了倒忙,再仔细一回想,那什么灭灵草可是经她的手带回的树屋,这人想毒害的是钱思语,可中招的似乎是麦包包,而到现在为止也没见麦包包说出她才是真正中毒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呢?她还是情愿贞儿两姐妹平安无事,她是罪魁祸首理当她中毒才对,怎么会是包包先中毒呢?难道她对灭灵草天生就有免疫功能?不行,不管怎样这家伙想害死贞儿两姐妹,我一定不能放过她。
潘小溪嚯的跳了出去,山洞内的两人都吃了一惊。潘小溪抽了剑鞘,幽冥剑直指黑衣女人的瞬间,她愣住了,手中幽冥剑柄上的朱玉又亮了,这强烈的红光正是和密林浓雾里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黑衣女人怎么能和师傅的朱玉有感应?“哈哈哈,朱玉,哈哈,今晚真热闹,都来齐了,省去我不少麻烦。”黑衣女人嘴里这么说着,行动上却是第一个攻向麦包包,麦包包稍一避让,最后不得不出手相迎,但潘小溪看得出来,麦包包只守不攻,大概她心里还顾念着师徒之情,可再这样下去,包包非输不可,她的师傅出手狠辣,都是杀招啊,潘小溪一咬牙,先是想杀贞儿,现在又想杀她姐姐,我要杀了你,挥剑就加入了战斗。黑衣女人大概也察觉出麦包包并不想还手,更不会对她起杀意,索性把大部份的注意力转移到潘小溪身上,边交手边说道:“半卷书,乖乖的交出朱玉,饶你不死。”潘小溪笑道:“你双手抱头,蹲下,我饶你不死。”黑衣女人自知拳脚功夫她斗不过潘小溪,随即伸指念咒,大行法术来克制潘小溪的攻击,山洞里的物件开始移位,潘小溪脚步摇晃,赶紧跳退到两米开外,奇怪,又没有地震怎么会站立不稳,这个女巫好可怕。
麦包包纠结了半天,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迅速掏出小桃木令,施法和黑衣女人相斗,再慢慢的移步向潘小溪靠近,谁知黑衣女人率先一步,阻挡在潘小溪与麦包包二人之间,使她们不能联成一气,突然她指间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弹射而出,麦包包闷哼一声,应声倒地,动弹不得。“包包。”潘小溪突然脚步飘忽凌乱起来,醉态十足的朝黑衣女人贴近,手上的幽冥剑耍得更加犀利,剑风呼呼作响,甚至还激出了幽冥剑的剑鸣声,黑衣女人心下一惊,倒地的麦包包也感受到潘小溪是发了狠的,只怪自己技输一筹,实在是打不过自己的师傅,心下一急,噗的又吐一口黑血。黑衣女人身形一掠,一把抓过麦包包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揪提起来,拂袖间起了一阵浓雾罩住了潘小溪,潘小溪又是一声大喊:“包包!”但身处浓雾之中,她像在密林时一样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真切,然而这次她不敢乱走动,如果密林之中引她去取草药的便是这个黑衣女巫,那么她便是那个可以贴身和她大玩凌波微步的人,趁雾迷视线,完全可以取她项上人头,而她还完全搞不清楚危险来自于哪个方向,所以戒备式的留在原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敢走出三步之外的距离,安静,诡异的安静,难道黑衣女巫杀了包包就逃了?糟糕,贞儿还独自一人留在树屋内熟睡,她会不会有危险?
心急的潘小溪仍然不敢心存大意,硬是忍到了浓雾退散,看看手中的剑柄,朱玉仍有红光,那么就证明这黑衣女巫并没有远离,她舒了口气,开始寻找麦包包的踪迹,山洞空的好像只有她自己,走过方才打斗的空地,发现前方有三个小洞口,真是狡兔三窟,这些洞口都是通向哪里?还是里面各有相通之路,这不是让人走迷宫嘛,她惊奇的发现左侧洞口前有些黑色的血迹,包包被抓进去了?正想跨步进去,又缩回脚来,查看了中间的洞口和右侧的洞口,原来每个洞口前方都有黑色的血迹,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的?这女巫实在是太可恶太狡猾了,包包,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否则我没法向贞儿交待,除了你们的爹,她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出事儿,除了你们的爹,你也就她一个亲人了,一定要挺住包包,我会救你的,我会的。
三个洞口全都黑漆漆的,不见一丝亮光,潘小溪折回身来想搬动一个火盆,结果双手被烫,她捏着自己的耳垂又四处寻找木棍和布条,扯了一张黑布幔,抽剑两三下划割成长布条,又劈了黑衣女巫一个木柜,又砍又掰的弄出几根类似木棍的木长条,缠上布条做了一根火把,把剩余的布条和木条做成火把,全都捆绑在自己腰后备用,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腰杆挺直了许多,就是走起路来走得不太自然,也迈不出什么大步,更别提能不能奔跑了,算了,就这样吧,走得慢好过摸黑。潘小溪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提着幽冥剑,来到三个洞口前,想了想,用脑袋点着洞口道:“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看谁是我的大兵大将。”点完朝左侧的洞口冲了进去,洞顶上悬着几个石钟乳状的石刺,左右两侧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墙,看来这是个石洞,开凿得不是很细致,地上的土路很干燥,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不就一个洞嘛,应该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