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莫名的情绪驱使,我竟然不自觉抬起手……摸了摸陆先生的脑袋。像安抚受伤的大狗狗一样,摩挲了两下。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吓得愣怔,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然而陆先生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反应,他微微垂着脑袋,任我上下其手,肩膀都放松地垮下,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那……是打算让靖阳在国内上小学?”我若无其事地继续话题。
“嗯,以后也不走,哥在国外的事情处理完了,打算留下来。”说起家人,陆先生的话比平常多了很多。
“对了,靖阳的妈妈呢?怎么刚才一直没看见嫂子?”我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把陆骁定位成哥哥了。
陆先生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考虑怎么回答。
“没有。”
“没有?”我一顿,思绪随即发散向各种不好的地方,车祸,疾病,意外,“对不起,我不…”
“靖阳不是哥亲生的。是收养的。”陆先生打断我,明了地说。
“竟然是这样吗……”我十分惊讶,又有些唏嘘,“小靖阳也是命苦,不过运气还不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