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的脸上即刻堆上了笑容,拍了拍王鉷的肩膀说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了,你很年轻,将来只有你能接我的班。也只有你来接我的班,我才放心。”这句许诺的话,给了王鉷很大的诱惑。王鉷以御史台的名义,密秘传唤韦兰和韦芝,将他们带进审判室。
韦兰说道:“中丞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并没有犯法,怎么把我们兄弟带到这里?”转身就要走王鉷笑着对他们说道:“没有错,皇上很重视你们的上疏,让御史台来复查此案。重新审理案子,当然是在审讯室里。你们说韦坚和皇甫惟明受了冤枉,要拿出有力量的人证和物证来,本官只能秉公办事。”
兄弟二人不知底细,要他们拿出证据,只好搬出太子李亨来作证。韦兰说道:“正月十五元宵节,太子出游观灯,在市井之中碰到了我哥哥韦坚和皇甫惟明,三人一起夜游,观赏各种样式的奇灯,并没有不轨的行为。”
王鉷问道:“我翻查了原案的底子,原案审清,太子与韦坚看完灯后,便匆匆回府了,而韦坚和皇甫惟明两人又去了崇仁坊中的景龙道观,在那里他们密谋,要弹劾首席宰相,这可是铁打的实事,不容易翻得过来啊。”
韦芝急了,立即说道:“在道观之中,也没有谈论朝廷中的事,太子可以作证。”王鉷问道:“你是说太子当时也在道观之中,如果能证明太子与他们在一起,就可以向皇上说清楚了。”韦兰不知王鉷是在套他们的口供,肯定的说道:“是在一起,他们始终没有分开。”
王鉷说道:“既然这样,就请你们在证词上画押。”拿到韦氏兄弟的口供,李林甫与王鉷密谋,不但要搞掉韦坚和皇甫惟明,而且将矛头直接指向太子。
王鉷利用御史台的职能,将精心整理的案情报告给唐玄宗。明确作出结论,认为这是有目的的串联行动,并推测太子是主谋。
李林甫在上奏折的时候说道:“朝廷的法典规定,太子在没有得到皇上授权的时候,是不能干扰朝政的,这样做说明太子已经等不及了,有抢夺权力的嫌疑,按照朝廷以往的惯例,应该立即废除太子。”
唐玄宗听到太子结党,立即龙颜震怒,平地惊雷,事态逆转,他不能容忍太子结党营私,势力过大。立即说道:“韦坚、皇甫惟明结党营私,在朝廷中兴风作浪,特赐死。御史台重新严肃处理该案,不管涉及到谁,都严惩不怠。”李林甫高兴了,坚定的说道:“尊旨,臣一定查清此案。”
李林甫得到唐玄宗的支持,一下子就把太子亨推到了危险的境地了。有去掉最大隐患的机会,他高兴极了,最大的一块心病,就要去掉了。离开皇宫之后,立即动员王鉷、杨钊寻找证据。
李亨本想保韦坚和皇甫惟明,没有想到还害了两人。他不知李林甫拿到了多少把柄,极感恐惧。他不想与他的哥哥一样的命运,想办法要逃脱自己与韦坚兄弟之间的干系,当即找来张均到东宫商议。
张均对他说道:“殿下不要自乱方寸,此事决非皇上的本意,一定是李林甫搞的鬼。现在皇上震怒,只要能让他平静下来,认真的思考一番,就会弄清是怎么回事?事情清楚了就有转机。”
李亨说道:“你立即为我起草一道上表,我要澄清事实,父皇没有下结论,还能争取。”张均的上疏写得十分出色,李亨看后十分满意。
案子涉及到李亨,唐玄宗不得不为唐朝的未来担心。在众多的皇子当中,他逐个的选了一遍。正在这时李亨进宫向唐玄宗上表,替自己辩解。唐玄宗认真看过李亨的上疏之后冷静下来了。回想整个案件的始末,发现御史台审案敝开了杨慎矜,这很不正常。对李亨说道:“你没有和皇甫惟明、韦坚等人扰在一起,很好,这大唐的江山,将来会是你的。今后更要注意,有些大臣,唯恐天下不乱,不要参和进去。”
李亨说道:“儿臣的生命是父皇给的,不管父皇如何处理儿臣,儿臣决不敢对父皇不敬。请父皇多方了解,彻底查清此案。”
李亨走后,唐玄宗立即诏杨慎矜进宫,唐玄宗问道:“有人要弹劾太子,你对这个案子的审理,作何解释?”
杨慎矜说道:“启奏皇上,这个案子的复审,我没有参加,李丞相直接交给了王鉷,我认为这事件与复审的结论有出入。太子没有提前登基的想法,太子是对李丞相不满,甚至想搬掉他。那天观灯我也碰到了他们三人,而且一直跟踪,中途太子的确离开了,韦坚和皇甫惟明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他们在一起议论何事,进行得很秘密,可以肯定太子没有参加。”
唐玄宗彻底清醒了,这个事件应该说是太子和宰相之间的争斗,因此不会危及皇权的安全。他立即诏李亨进宫,李亨跪在地上:“儿臣向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万岁。”“起来吧,”唐玄宗怜惜的看着李亨,挥一下手,示意他坐下。李亨很乖巧,双脚并垅,恭恭敬敬坐着,大气都不敢喘。
唐玄宗说道:“看到你受罪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生下你的时候,我担了很大的风险,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我和你现在一样,是太子,怕生下你对我不利,威胁我储君的地位。但我舍不得儿子啊。抓了两付药,一付安胎的,一付坠胎的。我心想听天由命吧,在黑夜之中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