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剑眉星眸,一脸笑意看着走过来的二人。只听他笑道:“柳兄别来无恙啊。”
“竟是你?”程风有些惊讶,这人不是别人,这可是琐寒窗交好的一个门派弟子,云林十三坞的凌长赋。
柳筠衡见到对方也笑了,抬手作了一揖:“凌兄别来无恙。”
“如何,这山上的景色可好?”凌长赋笑道,说着三人一起走着。
“风景不错,却是有些可惜。”程风大笑,旧友重逢,刚才在弈虚门的不爽快全然被他抛于脑后。
凌长赋在那里候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二人过来,但是看这下的时间却比预料中的短了些。
“弈虚门在武林虽算不上一家独霸,但也是三足鼎立之一。如今青门饮重出江湖,不说他们,就连另外的双足说不定也是惶惶不安。”凌长赋半带调侃的笑道。
“你说秋水宫和云山城啊,这秋水宫也是奇怪,这些年来也极少问及江湖之事。云山城的话,因着前些年的一些事,他们如今也是半归隐,只是却从不错过这江湖中任何一件事。”程风笑着应道。
秋水宫以女子为主,虽是三足鼎立,却不喜欢太过掺和江湖纷乱。只是三个门派之间,却是这秋水庄的实力最强。
“你们云林十三坞若是只待在江湖上,或许这三足就不会是他们了。”程风顿了顿又调侃道。
凌长赋也只是笑,指着柳筠衡道:“先别说我的,只说说你们。你们是不想,若是想,这答案也是昭然若揭。”
“凌兄,你今日可真是闲情满满。”柳筠衡听着他俩一言一语说着,这下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凌长赋正想回应,那脸上的笑意瞬间换成了冷笑,骂道:“柳兄你这言灵,在我身上怎么总是反着来?”说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这些人啊,是得长点记性才好。凌兄,就当做是活动筋骨吧。”程风笑着将也将剑拔了出来,这下就剩着柳筠衡一动不动的站着。
“小子,让叔叔教你做人!”话音传来,却未见半个人影。忽而半空一阵树叶哗哗响,却依旧未曾见人。
正狐疑着,路的前方已经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转过身笑道:“这青门饮的柳公子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在下小看了。”
竟是云山城的人,呵,果真是不错过江湖大小事。
柳筠衡面无表情看着来人,忽然说道:“十,二十,三十。”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如蚂蚱一样窜出来一堆人,皆是方才在议事堂出现的那些武林人士。
“云山城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家的不好吧。”凌空又落下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裙的女子,因她蒙着面纱,转过身也看不出岁数,看着打扮,估摸也就刚及笄的样子。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发簪,腰间佩戴着一枚精致的玉佩,若是眼力好,便能看到那玉佩上有一个水字。这样的装束,是秋水宫的人,这下算是难得的武林三大门派都齐活了。
柳筠衡心里有些无奈,他看上去很小么难不成以后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傅姐姐这话说的,敢情我两很老似得。”凌长赋看着那女子笑道,言语中故意还有些不满。
傅婉儿看着他挑了挑眉,笑着应道:“你们仨,应该这个是最小的。”她指了指柳筠衡,又指了指程风:“他应该比我还年长些。”
年长程风一听这话真是一脸不悦,他好歹也就大了柳筠衡两岁好不好!
“傅姑娘这话倒是有些偏颇,这下武林中人可算是齐活了,如何只怪的我们云山城”郭安不满的应道。
傅婉儿弹了弹指甲,冷笑道:“若不是你挡路,他们这下早离开这破地方了,如何不是你们的错?还有脸来问我?”这秋水宫和云山城也算得上死对头,听得是前些年才结的怨。
郭安见这下围观者太多,也不再多言,一副碰上你是我活该的模样站在那里。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指着柳筠衡道:“弈虚门给足了面子去请了来,没三句话就跑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你是谁?”柳筠衡看着那人手中对着他的剑不免有些心烦,便问道。
他这话一出,围着的人可都想笑了,却只有傅婉儿一人笑出了声。她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人道:“这玄炎派天天只说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孔宏博,你这下脸疼不?”
孔宏博碰了一鼻子灰,却又不甘示弱,强辩道:“这青门饮小儿不知我玄炎派,那我今日就告诉你。”说着拔剑对着柳筠衡劈来。
程风正想挡着,却被傅婉儿先一步拦下。一个回合不到,孔宏博就已经败下阵来。
傅婉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吐出两个字:“废物。”
“没想到玄炎派还是老样子,就你这武功还想打青门饮的主意?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凌长赋哂笑道。
“如今看来,秋水宫和云林十三坞是站在青门饮那边了。”云山城郭安看着他们问道。
傅婉儿哈哈大笑:“与云山城齐名真是我秋水宫最大的耻辱。这青门饮不过是行事太过自我了些,怎么,你们看不惯就想着教他做人?凭什么?又打不过人家。我们秋水宫不问江湖之事已经多年,可最厌恶的便是拿所谓的规矩仗势欺人之人。”
“按傅姑娘的话,秋水宫是打算和这歪门邪派一道了?”人群中又有一人问道。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歪门邪派?青门饮的前身是恨情,恨情之前是忘情,好像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