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听了,立刻又来了劲头,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用手指头按那穹顶。
我一看他怎么也压也压不动,心想糟了!看来这顶和石门一样坚硬,我们多半没戏了。
我伸出手,搭在熊瞎子的肩膀上,看着他小声的说,“万一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我想说这次下地我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这个皮厚肉糙的家伙。”
熊瞎子收起了手,惊诧的看着我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再者说了,就是真的要死在这里,我们也要死得其所,不要娘不叽歪的,整的好像恋人死别一样,看的老子头皮发麻。”
我眼睛里含着泪光笑了出来,九大一边再找出口、一边安慰我们,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问九大,“对了,临死之前,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叫九大?你哪九个地方大来着?”
九大突然被我问笑了,熊瞎子接过话茬,“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叫你一声傻狍子一点也不为过。他为什么叫九大,因为他是开九大的时候生的,人家可是正宗的老常委了,真正的京官儿,权力范儿,哈哈哈哈”
我吃了一惊,这样起名字也太随意了,看来他家祖祖辈辈也应该是个干倒斗营生的,不然的话但凡读过书的,都不会这么草率。
就在我想是跳下去摔死,还是站在这里等死的时候,龙槿初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她因为穿着老鼠衣,行动自然比我们灵活些,但是却被我们甩到了身后,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爬上来的,还是爬上来的?
正当我激动龙槿初还在的时候,忽然,她一个纵跃出现在我的眼前,离我极其的近,几乎和我是面对面,而她的手里好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她安静的看着我,睁圆了双眼,冷冷的说了一句,“钥匙,拿着。”
我不禁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心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按照我的推断,这把钥匙应该在外边四口棺材的其中一口里面藏着,她难不成开门出去了?但是我们一路爬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更别谈打斗的声音了,这叫我很是不解。
我仔细看了看钥匙,这钥匙从造型上看,很像是一种西北方锁款式的钥匙。
它的手柄很长,像一个被压扁的圆柱体,而钥匙头呈现出一个半封闭的区间,内部交错的突出两排钥匙齿,在外部则延伸突出一个短促的匙头,形状特殊,但是又别具一格,设计复杂、用料精致。
它的主体是铜错金的工艺,镶有各色的宝石,乍一看上去,真像一个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更加有意思的是上面的题字,不是一般的汉字吉祥话,而是我们一路上看到的东巴象形文字。
我小心翼翼的将钥匙装好,熊瞎子在一旁看的直瞪眼,他说,“唉唉唉这才有新欢,就忘旧爱了,我可是你熊哥哥,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收着,还专门上来递给这傻狍子?他懂什么是宝贝吗?爷才是惜宝如命的主儿。”
龙槿初根本没理她,接着说道,“洞口就在上面,只是被这些虫子给堵住了,要想出去,现在只有将这些虫子给移开!”
怪不得我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洞口的迹象,原来是被这些畜生给遮住了。我恍然大悟那些挤在一起互相蠕动身体的虫子,原来都是争先恐后的想从洞口出去,这下好了,确定有地方能出去,我的心也就踏实了。
“那这些虫子怎么移开了?肯定不能硬来吧!”九大问到了关键。
龙槿初从身上拿下了她斜背着的绳子,道,“我待会会用绳子将这些铁链串在一起,在洞口的正下方结成一个能站人的绳网,我在这边会用飞虎爪将堵在洞口的虫子全部抓落,一旦洞口出现,你们三个人就分别上平台顺着洞口爬出去,记住一定要快,一旦这绳子断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
刚刚爬上来的时候,我认真的看了下铁链,或许受制于当时的冶金技术,这铁链本来含铁量就不高,而且很脆,如果承重的话,顶多只能经得起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且不说熊瞎子的体型,就是我和九大两个人反复用力的情况下,这铁链肯定会断。
就算我们三个人斗侥幸逃出,大场雌光萤也肯定会被唤醒,这么多的虫子,那龙槿初也是无力回天,这等于是在杀鸡取卵、竭泽而渔,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出去。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熊瞎子和九大也不能接受龙槿初这样舍己为人的行为,用熊瞎子的话说,“我们是男人,这求死和救人的活,只能由老爷们干!”
龙槿初见我们三个根本不听她的话,也没理睬我们,自顾自的按照步骤开始结网。
熊瞎子有些着急,“说好了同生同死,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你一个女人不怕死,还以为我们三个男人是怕死的窝囊废吗?我今天还真就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也不领你这份情!”
我看龙槿初还不说话,也是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既然你都不怕死,那我们更不可能拿你的命换我们的命,我看熊瞎子说的对,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九大也开始慌了,但是极力的安慰我们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这里的环境虽然险恶,但是也没有到马上会死的地步,只要耐得住性子,我们从长计议,总能想出办法从这里出去,你看这里的空间那么大,而且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既然能够成群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