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松捏了捏她的脸,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温枳枳对于顾末松的这个表现,很不服气的样子,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顾老师,你不说就证明同意了。”
顾末松继续的保持着沉默,眼睛继续看着手机,连抬一眼都懒得抬,但是这却没有阻挡温枳枳接着说的脚步,“顾老师,等会学校我就写假条,你就在上面签个字就ok了。”
他仿佛就是听不到,没有任何的表情,偶尔皱皱眉,但是眼睛却还在屏幕上。躺在病床上的温枳枳,接着一只手挥动着,一腔热情的说:“我请的也不长,就一个月而已。”
终于,在温枳枳的噼里啪啦的攻势下,顾末松终于有点受不了了,他放下手机,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走到病床旁。但是病床上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依旧再说着请假的事。
顾末松用两只手指附到了她的唇瓣上,温枳枳瞪着眼睛看着顾末松,连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显然她不知道顾末松会这样,边看着他边眨着眼睛。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请假可以,最多半个月。”
温枳枳转了转眼珠,半个月,折合就是两个星期,不行不行,太少了,还不够出去玩的。她现在没法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头,另一只没打吊瓶的手挣扎着。
顾末松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是他却有自己的招数:“在挣扎的话,一个星期。”
不行,不行,算了,算了,半个月最起码比一个星期强。她就在顾末松的淫威之下,默默地点头承认了,其实她现在的心在滴血。阴险,太阴险了,就会欺负这个只剩一只手,一只脚的人。
温枳枳觉得现在自己的一腔热情都喂了狗了。
“半个月,就这么成交。”顾末松把手拿开,,随即插到了布兜里,拽拽的样子,但是脸还是面瘫状
“成,成交。”温枳枳一脸的失望。
“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样子。”顾末松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说实话,温枳枳现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满脸的通红,她现在只想把被子拉上来,盖着自己的脸。她的心里在祈求着顾末松快点走,她心里在一遍遍地叨念着。果真,没过多久,顾末松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着手机。
过了一会,顾末松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站了起来,“我刚刚想起来,咱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要谈。”
他边说便绕到她的另一旁,阳光从窗外招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将他真个人都罩在了阳光之下,远远的看去,竟有种被抱住的感觉。
对于他这种莫须有的话题,温枳枳彻底的震惊了。
“那你想怎么样。”温枳枳忍气吞声,声音也降了一个音调,想要看看对方说出什么。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像我欺负你一样。”顾末松听到后,似乎对温枳枳的措辞有点不满,说话的声音仿佛都降了一个温度一样。
难道不是欺负嘛?!温枳枳觉得恨得牙根痒痒,奈何自己的手和脚都没办法动,只得作为一只小绵羊。
顾末松低了头,咽了一口口水,轻轻嗓子,用温柔的语调说:“我只是想说的就是你那天逃课的事,然后你在办公室里的谈话还没有说完,你只给我一个匆匆的解释就算了。”顾末松说完后看着温枳枳,漂亮的眸子里光华流转,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事物。
听了顾末松的话,温枳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真是的,还以为他要说前两天和马哲老师顶嘴的事,还有前几天上课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毛哲老师的最喜欢的水杯打碎的事情。哇哈哈,真是吓死宝宝了。
“我,我是有急事。”温枳枳解释的吱吱唔唔,她又不是傻子,这种事的回答当然要模棱两可,她才不要告诉他呢。
顾末松走了过去,单手撑在她的床上,看着她的眼睛,流露出温柔的光芒,“虽说我听懂了你说的,但是下不为例。”面对那满满温暖的目光,温枳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只能看着他。
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暖,直挺的鼻梁,他的嘴唇有着最优雅的线条,唇角的笑意还未隐去,画出一个弯弯的弧度,现在的他宛如从欧洲油画中走出的绅士。
她抓着被子,就露出了一双眼睛,哎呀,老顾,你能不能下次撩妹的时候不要撩的这么理直气壮,求放过。
在他和顾末松对视的时候,床旁的手机响了,温枳枳拿过来手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压低声音的说:“喂,暮然,怎么了。”
纪暮然一听感觉声音不对劲,又把手机拿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联系人,没错啊,是温枳枳啊:“喂,枳枳,你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小。”
温枳枳看了眼顾末松,也不知道顾末松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现在正在他刚刚坐的位置上,温枳枳依旧声音很低的说“没事,没事。暮然,突然打电话,怎么了吗?”
“哦,就是看你好长时间都没回来了,早就应该下课了吧。”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疑问。
“我,我,只是一不下心摔了一下,然后,然后。”温枳枳说的吞吞吐吐的,纪暮然在电话那边听到她摔了一下,然后再听这个语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速都变得急切:“然后,然后什么。”
“暮然,你别急,我,我就是正好碰见了辅导员,然后就送我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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