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攥紧了那张打印纸,紧抿着唇闭上了眼睛。虽然纸上的话没头没尾,可他却第一个便猜到了罪魁祸首就是大学毕业之后回国的沈长安。
他认出了包裹里那两根已经灰败而没有血色的手指,正是与他相亲过的姑娘的手指。只是手指的主人昨天还用它们纤巧灵活的用餐巾纸折了一只百合花送给他,今天就已经变得苍白恐怖。
那几乎是他这一辈子的阴影。
自此之后,他就再没有过找个伴儿的念头,本来还有些表情的脸彻底变成了习惯性面无表情,而那张脸是他隐藏自己各种情绪的最有效的面具。渐渐的,他真正成为了公司员工口中禁欲系的高岭之花。
……
路上堵了一会儿,又去超市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的生鲜蔬菜,大概是两人打完电话的两个多小时后,唐钧的车才终于稳稳停在了别墅的车库里。
管叔早已经带着两个家佣等在那里,等唐钧车一停,不用吩咐,家佣就已经帮着管叔把唐钧从超市买来放在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们提进了屋。
唐钧在玄关换了拖鞋,脱了外套,抬头就看见客厅里沈长安与抱着儿子的景逸臣亲亲密密的紧挨着坐在一起。
这时沈长安与景逸臣似有所觉,正巧一同扭头看过来。沈长安对上唐钧的实现,惊喜一般甜甜一笑。而景逸臣则是看着两人,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唐钧虎躯一震,默默扭开了视线。
沈长安见状,笑的越发灿烂,转向景逸臣乖巧道:“景哥,阿钧把菜都买回来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其实,下厨的话,我也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