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时,外面的天很蓝,风轻云淡,而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停止流动的声音。
季盈秋秋走了。他想——
在这片土地上,我最爱的那个人走了。
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我再也不能远远地看他了。
他会恨我,恨我,恨我无情恨我出尔反尔,恨我没有勇气恨我没有担当,恨我做的这一切。
他再也不会爱我了。
也再没有人像他一样爱我了。
哪怕在梦里,这种疼痛也清晰无比,直到周扬的手磕在床头柜上,他才一身冷汗地从梦里惊醒。
他狠狠地喘着气,过了很久,直到一丝阳光透了进来,他才一瘸一拐地下床去了卫生间……他有段日子没做这个梦了,猛的又来一次,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大喜大悲都是一种消耗,这让他有些难受,将脚上的纱布也扯了,他才开始淋浴。
洗到一半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门铃在响,以为是王骞羽这个不要脸的浪货回来了,就没理他,依旧慢悠悠的洗着,后面听着门开了,他就更放心了,跨进浴缸里开始泡澡。
大概有十分钟,外头静悄悄的,周扬隐隐觉出一点不对劲——王骞羽今天怎么这么邪乎,话有点少啊?
手扶着浴缸边缘,他不由朝外喊了句:“你死了没,没死说句话。”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外头依旧安静如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