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对情报的收集靠的是元素反馈,而剑师靠的是他们的五感。不需要什么系别区分,只要存在于环境中,他们就能感知到,只要他们对某个点集中注意力,有针对性的信息就会源源不断。越是放开感官控制,他们所能感知的信息范围就会越大,副作用是精神负荷也会越大,没有绑定对象的哨兵都会悠着点对信息的探索——狂躁症比魔物更可怕。
在足够甚至可以说是过度的谨慎下,沈灼二人没有遇到任何对付不了的情况,但同时,他们的推进速度也相当缓慢。
“你们准备跟踪到什么?”沈灼转头问后面缀着的两人。虽然那二人的狩猎情况并没有值得疑窦之处,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消失在沈灼的警戒范围之外,但是,消失后不久又会再次出现,离得不远不近。
以临岩死地地广人稀的状况以及自己这边的缓慢行进速度,这种高频率的重逢可说不过去。沈灼一直懒得理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对自己构成威胁,不过快一天了他们还跟得这么活蹦乱跳,实力似乎比他以为的要强一些啊。
“岑祁小姐?”那两人走近后,莫淙烁略带惊讶地开口。
“好久不见。”岑祁略施一礼,“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亲岑骷,还是多亏了你们他才能痊愈。”说着她掏出一张手帕感动状地拭了拭眼角。
这时沈灼才认出来这位小姐就是委托他们活捉魔野猪的那位,而她口中的父亲就是那位号称三小时就吃干净一头成年sān_jí魔野猪的豪杰。
……呵呵,还演?
“要组队吗?”沈灼毫无邀请之意的问。
“不,”岑祁虽然演技浮夸且撒谎不走心,但似乎还能看懂眼色,拒绝得很干脆,“我父亲很厉害的,他这次专门带我来见识。”
“那见识的时候能不跟我们在一个区域吗?”沈灼问得直接。
“跟着你们,万一有危险,我们比较安全。”外表非常雄壮很有野猪气势的岑骷大叔答得也直接。
在他们说话时一直皱着眉的莫淙烁突然不确定地开口:“你们来自幻衍大陆吗?”
岑祁闻言撤去了她那柔弱不到位的扮相,改为了惊喜状:“你怎么猜到的?这蠢货的长相总让傻瓜们猜是兽人。”
这女人这么一惊一乍的神经病性格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被什么东西伤了脑子吧?怎么看着比杨羚还病重?
“叫自己的父亲是蠢货,你是不孝呢,还是忘了自己之前扯了什么谎?”沈灼没兴趣跟对方虚与委蛇,就算他们不是人类,修炼体系与人类不同导致自己对他们的实力评估有误,但是沈灼依然确信自己和亲爱的一起肯定能弄死他们。
“哎,你们都看穿了,我就不装了,挺累的。”岑祁娇笑,“这是我的仆人,哦,名字是真的。”
沈灼莫淙烁:“……”那破演技还劳了心力的啊?还有大姐你别笑了,笑起来比你抹不存在的眼泪更让人看不下去。
岑骷冷笑了两声,但并没有反驳岑祁的话,就像他之前也没反驳过岑祁称他为‘父亲’的话。
“要不要再猜猜我的种族?”岑祁拿出一把扇子,半遮着脸眨巴着眼睛凝视莫淙烁。
莫淙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