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他娘的该不会是尹诗文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人已经名利爱情三收了,没理由这么做啊。
尹诗文走到桌子边,拿起白布一角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一抬手就把布给掀了开来,这下可把我们全吓了一跳,因为那张桌子的状况比我在照片上看的还血腥。
雕六砸了咂嘴,“我靠,咱们那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我问他是不是不记得聚会那天发生的事了,雕六说是:“可不怪我啊,那天我喝多了,我老板也不记得了啊。”
钱放也点头,说那天确实喝的有点多,不记得也正常。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那酒店老板叫李谦文,打着哆嗦说道:“这事不太妙啊,咱们这他娘的...是撞鬼了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苏大白把女孩抱到椅子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根蜡烛和一张写满字的大黄纸来,把纸铺在桌子上面,道:“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一切还得请完仙之后再下决定。”
我看他手里的东西眼睛就亮了,他娘的这可全是好东西啊!
他手里的蜡烛叫红丝烛,通体白色,里面裹着些细细的红丝,点着之后非常漂亮,它还有个名字叫倒烛,四声,意思就是说这蜡烛点的时候,得倒着点才点的着。
这种蜡烛在古代的时候那可是皇宫大院的用品,特别名贵,一来是因为它燃烧速度慢,光亮时间久,二来就和里面的红丝有关系了。
古时候的皇宫大院,照现在看来也是个阴气重的地方,虽说没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但也肯定出过几条人命。
而这种蜡烛就是专门为此制作出来的,里面的红丝,其实是女孩第一次来月经时,底下垫着的棉布,撕成小条,配合着动物油脂等材料做成的,其作用就是为了不让夜里打更的人或者巡逻的人被污秽迷了眼,惹了灾祸或者丢了性命。
而且有部野史也提过这蜡烛还曾经上过战场,当年卫青卫大将军收复河朔时,到了阴山以南的地界,全军将领就好像被蒙了眼一样,走了整整一天也没走过去,汉武帝听说之后,快马加鞭赐红丝烛前来照路,结果没一炷香的功夫就走完了,河朔也得已顺利收复。
不过毕竟是野史,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苏大白手里的纸叫黄金纸,挺大一张,这种纸最大的好处就是放在阳光下会闪闪发亮,好像掺了金粉一样,故此得名。
宁萌过去去帮苏大白的忙,一边说道:“咱老师呢,怎么现在还没来?”
“不来了,他说生死有命,他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尹诗文回答她,把上次请仙的碟子拿出来,点上蜡烛,我们各自找了个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被挤到了镜子那面,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互看了一眼,挨个把手指放到碟子上面。
跟上次的游戏心态比起来,我们这次则满是不情愿。
苏大白铺的那张纸除了中间留了一块空位以外,其他地方全是一个个的黑色毛笔字,没有词语和字母之类比较现代的东西,也没什么排列格局。
他站在我对面,女孩坐在她旁边,似乎没有要参加的打算。
“开始了,”尹诗文关上灯,“大家集中精神,不会再出事了。”
一关上灯,阁楼里就显的压抑了,我们开始默念,碟仙请出来,碟仙请出来。
我知道我的背后是面镜子,所以就克制不住的想转过身去一探究竟,但一想到转身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只好努力压下这种感觉。
不过一看到我对面的苏大白,我立马就平衡了,心说我他娘的也不是最惨的,最起码我啥也看不到不是。
而且我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玩这种灵异游戏的时候还要关灯,碟仙是这样,血腥玛丽也是这样,是因为那些东西只能在暗处还是因为黑暗带给我们的暗示心理?
突然又想到,我们上次玩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关灯,就碰了碰我旁边的东子,小声的问他,“咱们上次不是没关灯吗?”
“你走之后就关了。”东子回道。
大概念了五六分钟,碟子也没动静,倒是蜡烛一跳一跳的有些渗人,气氛渐渐开始诡异起来,李谦文把手拿了下来,道:“不行,咱们还是先想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我们去看尹诗文,看他的意思,尹诗文还没说话,苏大白就说继续。
李谦文冷笑了一声,怒道:“老子凭什么听你的,你他娘的谁啊!”
我好奇苏大白会怎么应对,因为对付这种孬种要么一下镇住他,要么只能认输任人摆布了,结果苏大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平常,看着也没什么威慑力,只是他说:“你要死了。”
李谦文一怔,极不情愿的又把手放到了碟子上,我偷笑,心说这苏大白还真有两下子。
我们又从头开始,似乎是因为苏大白的话起了作用,这下所有人全神贯注起来,没一会,碟子就动了,颤巍巍的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我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玩碟仙游戏,见碟子真的动了,还有些不敢相信,感觉很奇怪,因为那真的是碟子在带着你的手指移动,我借着烛光挨个看了一眼,没见谁的手有发抖的情况。
“来了。”女孩道。
苏大白点头问她,“来了几个。”
我们皆是一愣,尹诗文问他什么意思,他跟我们解释说,那天晚上,我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