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看了半晌后抬头问常警官:“小常你有多高?”
常警官被问的一愣,随后有些腼腆的回道:“呃,一米七左右,怎么啦?”
老贺点点头,真诚的看着常警官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哦哦,当然可以,您说吧!”常警官被老贺那无比真诚的眼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答应了老贺的请求。
“你到这边来,然后从这翻过去。对,就是你想的那个!”老贺指指不远处,对常警官道。
“好吧。”常警官情绪有点低落,还以为对方要自己帮什么大忙呢,他走到老贺指定的位置,退后两小步然后向前一跨小腿猛的发力,双手撑到院墙上一用劲儿就漂亮的翻了过去,身手干净利落。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他看向老贺,庆幸自己身手还不算太差劲。
老贺点点头,竖了竖大拇指,觉得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他的身手也不比眼前这小年轻差,岁月不饶人啊!
魏汉洞察了老贺此举的目地,有些佩服的也冲老贺竖了竖大拇指,“看来嫌犯个子可真是不怎么高啊,小常一米七的个儿翻这个墙头跟玩儿似得,凶手在垫了东西的情况下,中间还要在墙上补一脚助力,不过从他没把屋里的人吵醒这点来看,这家伙个儿虽然矮了点,但是身手还算利索。”
老贺点了点头说:“你打电话和小段说一下这个发现吧。”
“好的,我知道了。”魏汉打电话通知了断崖后,招呼人过来把围墙这的痕迹做下处理,然后和常警官跟着老贺进了院子。
李铁家的院子不算小,有一百来平米,不过因为院里东西堆得多,所以显得可用空间比较小。老贺和魏汉两人分散着在院里转了转,在院角处魏汉发现了一个弃用狗窝,他对老贺说:“这有个狗窝,不过看样子应该弃用很久了。”
老贺看了后点了点,指着李家的木门叹了口气:“看这样凶手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事先踩点多方观察才选的这家。”
李铁家屋子不是很大,属于里外隔间格局,李铁老两口住外边,里面是儿子儿媳的房间。外间简陋的木板床上一片混乱,老汉李铁仰面躺在床的外侧,太阳穴处血肉模糊。
“看他不设防的姿势,案发时他应该还在熟睡中。”魏汉站在床边模拟着凶手当时的状态朝李铁的方向挥拳,随后又朝王玉琴的方向也挥了一下。
“不过从他妻子王玉琴明显挣扎的痕迹来看,凶手在击杀李铁时候的动静肯定惊醒了王玉琴,然后凶手随手也给了王玉琴一锤子。
但这一锤并不致命,你看她额头上的伤,力量拿捏的相当的好,这一锤似乎只是为了暂时制住对方,使对方失去喊叫和反抗的能力。
然后凶手越过李铁爬到王玉琴的身上,捂住她的嘴,用刀猛刺,在快脱力的时候最后一刀捅向胸口,一刀毙命。”
在看过隔壁间的母女二人后,魏汉默然了半晌,然后抬头看向老贺,“我觉得整个过程,凶手最侧重的还是用刀的时候,过度的杀戮刺激起了他的性|欲,凶手应该是一个性功能勃|起障碍者,他需要特殊的刺激。”
市局重案组会议室内,段崖挂掉魏汉汇报的电话后,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说道:“据资料记载,不明嫌疑人从五年前开始作案,两年之间作案二十五起。
从最初的一到两个月做一起案子,到后来频率越来越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二十五起案子几乎有一半是在后期他失踪前的那半年做的。
那个时候凶手的精神处在近乎崩溃的边缘,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是什么让他突然戛然而止,从2003年开始消声灭迹,直到三年后又开始作案。
从他之前几年每次作案后的冷却期看,三年时间的冷却期非常反常,这三年他都干什么去了?”
向珊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长发,顺着段崖的思路分析道:“有可能是他在收手之前又做了一起我们并不清楚,却能让不明嫌疑人缓解三年的案子。”
“或者是他被抓了起来,以其他罪名坐牢了。”从法医室回来的袁术听见段崖和向珊的话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