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蝠看出了苏佑期的心不在焉,利剑已经出鞘,怎能不喋血而回?剑尖瞬间捅入皮肤,小苏只觉得一痛,被扎了个透心凉,冷汗已经冒出来,他再也掩盖不下去,温温柔柔地认真说:“放手。”
白蝠冷哼了一声,提剑抽出,苏佑期被大力惯在床上,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心痛难当。他被仇恨浸透十三年,连带的将身边的人也带进了苦海,他勉力强撑的一点子淡定马上就要不支。突听房间里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我道白公子好好的武林大会不参加跑这么远作甚呢?原来在这里瓮中捉鳖呢?”
两人都是一惊,苏佑期提起精神,将心里的涩意逼退,白蝠则暗自心惊,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不算弱,这个人出声自己才发觉,不由得警铃大作,一把剑已横在胸前。一个灰色的人影缓缓地走出来,生的倒是尖嘴猴腮,身材矮小,唯独一双眼睛里闪着精光,他满脸地不以为然,笑道:“我若是有心出手,怎的还会出声提醒?白公子忘了我罢?”
白蝠眼皮一跳,脸色稍变,低声道:“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的虐那么一下,所谓小虐怡情嘛!
☆、真相
苏佑期眼看变故又生,便趁着两人都不注意时又把一品清风捏在了手里,这□□虽不至死,但能让人失明,且发作迅速,无色无味,美中不足的是这药需得靠近了才发挥作用。
那灰衣人看着白蝠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颇觉好笑。向白蝠摊了摊手,以便证实自己此行并无恶意。白蝠看他手上没有兵器,稍稍舒了口气,剑也斜下一寸。
那人低了低头,再抬头时变故骤生!左手一扬,衣袖里的三只梅花镖迅猛扑出,直击白蝠三大命门,白蝠慌忙格剑抵挡,他到底功夫甚好,横剑一挥“乒乓”击落两枚,右手挽剑,松松地挽出一个剑花,又直落最后一枚。突听苏佑期惊叫:“白蝠小心!”一根细不可见的银针已经无声无息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瞬间一股酥麻的感觉就从膝盖传至全身。
那灰衣人冷笑道:“怎么样,我的寒针冰魄的滋味?可是销魂蚀骨?”白蝠的全身已经麻木了,四肢僵硬难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灰衣人踩过自己拿剑的手,向着苏佑期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讥诮地提醒一句,“白公子,白二公子是蠢,可到底还有石真石管家呢!”
他一提石真,苏佑期就回想起来了。这人就是谢鹏程!谢鹏程出身“名器坊”,据传是坊主崔百岁的嫡传弟子,天赋极高,但因为沉迷于各种杀人不见血的兵器的炼制,且向来喜欢拿人试验,被逐出了师门,后来就遁迹江湖。他在白家庄的时候,也听说过一点风声,好像石真已经把他招揽到手下,但石真那个老家伙老奸巨猾,对谁都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他本来就根基不稳,石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因此对石真的情形并不了解,却不曾想原来是为他做了嫁衣裳!
谢鹏程凑近苏佑期,轻而易举就卸下了苏佑期的一条胳膊,拿走了他手中的一品清风。苏佑期只觉得胳膊剧痛,好像胳膊与身体完全被扯开,只剩下皮肉松松相连,冷汗一下子就顺着额头流下来了。谢鹏程掐住了苏佑期的下巴,迫他抬头,看他因为受伤而脸色煞白,强忍剧痛仍一声不吭的样子,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声音也变得滑腻腻的,他略显迷恋地摸了一把苏佑期的脸,嘶嘶地说:“原来苏公子的容貌比白小公子还要美上三分,等到我把你带回山庄,看哥哥怎么疼你。”苏佑期只觉得一只癞□□死皮赖脸地在身上蹭来蹭去,强忍着恶心躲开他的手,道:“你是石真的人?”
谢鹏程看他躲闪,也不以为意,他好似一下子看出了苏佑期心中所想,皮笑肉不笑地道:“是石真的人,也是白二公子的人。”苏佑期心中一沉,怕是无力回天,已经被谢鹏程一掌击在后颈,晕了过去。他打横将苏佑期扛在肩上,走过去的时候又挑衅地踩了一下白蝠的头,看着白蝠恨恨的抬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低声附耳说:“白公子,石管家叫我不要伤了你,寒针冰魄上可没下毒,最多也就僵硬一两天,你自以为自己的行踪隐蔽,不知道自己从出白家庄就被跟上了吧,你就跟这堆椅子做伴吧!”说完“哈哈”着扬长而去。
陆丽之坐在马车上,突然觉得眼皮一跳,心里也莫名地一阵心悸。他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从他对小孩不告而别,一股“负心人”的愧疚就时不时地出来惊扰他一番。
坐在他旁边的人注意到了,品了一口手中的清茗,才不慌不忙地问道:“看你从刚才就坐立不安的,可有什么事发生?”说这话时,那人态度一派悠闲,面容清俊,贵气无双,静时如孤松独立,动时如巍峨山崩,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举世无双的好风态。他看陆丽之有些征愣,忍不住眼角微挑,灵气具现,“到底怎么啦,阿珉?”
陆丽之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哈哈”地笑了两声,道:“没什么,之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孩,可怜巴巴的很,有些担忧罢了。”
那人知道从陆丽之嘴里难吐三字真言,这次编的谎话更是离谱,也不多问,只道:“这次急急地叫你回来,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