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完他就夺门而出,苏拂深吸一口气,对着雷斯垂德探长耸耸肩,立即追了出去:“夏洛克——”
夏洛克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开了,很快消失在雨夜飘摇的水幕灯光之中,苏拂再次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他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对,我需要他的位置定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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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进门的时候夏洛克正脱去自己湿哒哒的风衣,赫德森太太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夏洛克怎么淋成这样……”
“自己作的,”苏拂将红伞立在门口,“追着给他打伞都不理,活该淋雨。”
她追着夏洛克去了莫妮顿小区,死者的住所依旧拉着隔离带,他在里面呆了大概十几分钟又出来,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出租车,于是一路淋着雨跑回来了。
至于苏拂,她为了不让夏洛克发现,于是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悄mī_mī的跟在他身后跟了回来,然后在外面转悠了一阵子才进门。
夏洛克去洗澡,她顺手锁上房门,魔杖一挥将杂乱无章的会客厅收拾了一遍,又检查加固了防护魔咒,夏洛克才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他锐利的目光在整洁异常的屋子里转了一圈,问:“你对我的房子干了什么?”
苏拂张开双臂做了个演出开场的姿势:“如你所见。”
夏洛克重重的倒在沙发上,拉长了声音:“该死的强迫症,连房子都逃不脱你的魔爪——”
“就目前的不动产所有权归属来说,”苏拂打断了他的话,“这套房子不动产物权所有人是赫德森太太,二楼的使用权归于我们俩,所以你不能说‘我的房子’——”
“有什么关系,”夏洛克又打断了她的话,“与其争论这些无用的事情不如动用起你的智商思考一下今天的案子——”
“那是你的事情,”苏拂掀开他的腿坐在了旁边,“我喜欢不动脑,不动脑使我快乐。”
夏洛克:“……”
他又将自己的腿放回去,意图把苏拂挤开:“你不是看过迈克尔·史密斯的手机的手机通讯录?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吗?”
苏拂干脆把自己的腿也搁在了沙发上:“全都是陌生人,他甚至有外卖小哥的备注,卧槽你说他是个同性恋,他不会想撩那个外卖小哥吧?”
夏洛克一哽,有气无力的道:“你的关注点总是在什么奇怪的鬼地方……”
苏拂将腿伸直了,低声道:“好了,不逗你……他的最近联系人没有备注,说明是个不常联系的陌生号码,那是谁?你之前在苏格兰场说‘水管修理工’,所以这个号码的主人是水管修理工?史密斯家的水管坏了吗?”
“当然,他的水管坏了,不然那条可爱的小动物从哪里进去……”
苏拂:“……”
你这个形容词用的我实在是没法接啊。
“能把人啃咬成那样子肯定不是小动物,老虎狮子之类的猛禽下水管里可进不来,所以……蟒蛇?”
那是一双跟尖很细的高跟鞋,锥子一般钉在柏油路面上,杂沓哀吟,如闻幽鬼。
因为她在飞奔。
她的哭声迤逦在夜色里,树冠上一只鹪鸟桀桀怪笑着飞向苍穹。
天边忽然打响一道闷雷!
她惊的几乎跳跃而起,外衣摆不留神挂在灌木上,连口袋都被带着撕扯开,口袋里的杂物随着她踉跄的动作滑落进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