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景象也熟悉起来,白果忍不住惊呼,“这是我们的地?”
那赵军冷哼一声,“不是你们的地是谁的。千亩灵田田基全部毁坏,韩宇,你可知罪?”
这次审问,因为是在收灵稻的同时发现的,所以当场的人来了不少。其他人即便不关自己的事儿,瞧见这景象,也忍不住惊呼。更有人在一旁暗暗的算了一笔,“这灵田都有法阵制成,这一个灵田法阵足足需要上品灵石百块。这可是足足一千亩。”
灵石换算一向是以百为单位,一块上品灵石可换百块中品灵石,可换万块下品灵石。而一个炼气期的弟子一月不过可领几块下品灵石罢了。
更有人跟着说了一句,“有钱就能买到吗?这灵田阵法只有水镜派能炼制。可惜听说有一样原材料已经多年没有找到,上次飞星盟想要定制一批,也是有钱没地买。”
更有一人总结道,“一共就这么点灵田,供着全派实用,这毁了一千亩,必定日后产出也少,我们的服杂役机会也少。怎是陪点灵石就行啦,有灵石有用吗?”
明明是在戒律堂的大堂上,但是这几人议论的却是兴致昂扬,赵军非但没有阻拦,而且还任由他们说话,显然是在让这些人,煽动对韩宇的不满之情。
韩宇也明白的很,毕竟他爹虽然不讨喜,但对烈阳宗的贡献太大了,如今刚刚飞升他就犯了大错,若是有人说一句,看在韩三乌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八成有人觉得合乎情理,反正损害的也是门派的利益啊。
但是,这么一说就不一样了。他们把门派的灵田所产生的利益均分在每个人头上,拿到手的利益,工作的机会,自己利益谁愿意拱手相让呢?
明明就是想算计他的一件事,因为这群人够虚伪,既要名又要利,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或者说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如今却越发麻烦。
果不其然,这三人议论完毕后,堂上不少人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他们虽然不能言语,但看向韩宇的目光,却从刚刚的看热闹变成了厌恶。
瞧着效果达到了,赵军终于再喝问一声,“韩宇,你可知罪?”
韩宇却仿若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还如刚才一般不服气,反问道,“我不过是个管事,只盯着他们好好种田就是了,田地损坏了,不应该是去找使用不当或者是谁故意破坏?怎么却拿着我不放?”
“好一张伶牙利嘴,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军一副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认为,别怪我翻脸无情的表情,冲着张猴道,“张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除了韩宇到了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低着头没吭声的十个人,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为首的张猴此时抬起头来,露出他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左看看韩宇,右看看赵军,嘴巴张了又张,“我……我……”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一脸的老实憨厚样儿。
这让旁人一看,就先信了三分。
赵军这会子倒是温和起来,对着他说,“你知道什么就说,我保证没人敢威胁你安全。”说着还看向韩宇,韩宇就不在意的说,“对啊,反正我爹也飞升了,我一个筑基期也打不过他们,放心说吧。”
张猴听了这个,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冲着韩宇说,“韩师叔您何必这么说呢?我……我们本就是微不足道的炼气期弟子,靠着辛苦种田得点灵稻,换点平日修炼用的丹药。当初您找上我说,让我带人偷偷将灵田毁了嫁祸给十号田的管事韩松志,我就已经苦苦哀求过您了,我们就靠着灵田生活,不舍得这么干。再说,韩松志师叔毕竟是您的族人,您何苦这么做?可您……”他愤恨的捶着自己的胸脯,“您还是这么做了。整整三个月啊,我们种了整整三个月的灵稻就这么没了啊!”
他说完这些,就嚎啕大哭起来。后面九个人一听这个,也立刻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戒律堂一片哭声。男人哭原本是让人不齿的事儿,可放在这上面,倒是不少人同情起他们来。
而赵军仿佛也被感染了,此时愤怒异常,指着韩宇道,“连炼气期的弟子都懂得的道理,你却不懂吗?韩宇,你还不知罪?”
韩宇问他,“赵管事,你可知罪你都问了我三遍了,看样子是拿定这事儿是我干的。我倒是想问两个问题,一是这千亩灵田毁坏该当何罪?二是一视同仁吗?”
他后面一个问题一出,赵军就笑了,以为他怕了想找后路,这种事韩宇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当即斥责道,“你将我烈阳宗当做什么地方?这可是戒律堂,门规第一条写的就是,从上及下,皆尊此规。自然是一视同仁。至于毁坏田基,”他说到这里,不由眼睛一眯,冷飕飕地说,“按第十条门规规定,若能同物赔偿,做苦役思过一年,若不能,小则后山思过,大则逐出宗门。韩宇,挺清楚了?”
韩宇当即点头,挺明白的样子说,“知道了,一视同仁,毁坏赔偿。这倒也不难,不过千亩灵田罢了,我韩宇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他这一说,低阶弟子皆是恍然大悟,但是座上的赵云生和赵军等人,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那韩宇可是个移动宝库,韩三乌一辈子搜掠了多少财宝,怎么可能没这东西?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年苦役的罢了。这中间能做的猫腻才多。
只是没想到韩宇紧接着又抛出了一句,“可惜,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