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千块钱,你拿别人的一千块钱,做什么,阿爸平时不是给你零用钱么,你还借钱,给谁拿的!快还给别人。”阿丽一听弟弟拿了别人的钱,便停下了手里洗衣服的活,用胳膊擦了一下头额上溅起的几朵肥皂小泡沫,这才说道。
“姐,阿明哥,你俩东一句西一句,哪壶不开提哪壶哈!”许地山摸索完这边的那个裤袋,发现没有,又接着摸索那边的另一个裤袋,终于微笑地掏出一小叠钞票来,翻点了一下,这才看到钞票中间夹着郭梅欣怕自己忘记的手机号码特意写给自己的字条。
阿丽抬头看了弟弟一眼,这才继续洗刷起了那条深色的裤子,这是最后一遍漂洗完后拧干,放到身后右侧另一个塑料桶里。她摇头呵了一口气,说道:“你也真是健忘,居然找到了,还是赶紧回去睡觉。阿明帮我打水,衣服也很快就洗完回去休息。”
许地山心里的不安总算落了地踏实地说道:“姐,好吧!你也真是,明天去厦门,这衣服让阿妈明早洗不就得了,真是!害我赶到这里跌跌撞撞的,差点碰到墙角磕着。不过还好,不说了!你俩好好忙吧,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走了先。”许地山说完话,连忙把手里的一千块钱和那张纸条放进自己的短裤兜里放好,以免丢了再找不着,像宝贝一样拍了两下就走了,留下他俩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暗巷里。
许地山回到家里,走回自己的房间,浑身散发着热汗,当他打开那台破旧的电风扇咔兹咔兹地旋转了起来,顿时身上感觉到阵阵的凉意。他擦了一下头额,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心里想了想,还好,这钱和电话条子总算一样不少找了回来。他边想着,又从口袋里摸出那叠钱,又一张不剩地数了一回,刚好,这才放心地把钞票和电话条子放进自己上高中用的那只旧皮箱的暗层里。放好钱之后,他回到床上躺了下来,感觉心里还是有点毛毛不知所以然的感觉。他这下去了厦门找事做,和郭梅欣的友谊这下就很少联系,会慢慢地疏远了,可是梅欣说他可以买手机跟她打电话联系,好吧,去厦门找到事做,首先拿到的第一份工资就得去买一把手机。他想着,又翻身侧躺到另一边,看着漆黑的墙壁,那墙壁贴了好几张报纸,都是靠床沿贴的,防止墙壁灰尘脱落罢了。他闭着了眼睛,全世界顿时在脑门里黑暗了起来,他不想去多想,可是又觉得,去了厦门,还是要先联系找到建仁哥才行。反正这一千块钱还是赶紧交到建仁哥的手里才行,放在自己身边也多了一份操心。不过,他又觉得梅欣和阿姨同意把这一千块钱交到自己手里再转交给建仁哥,可以看出她俩对自己信任吧!当然,在载阿姨看完脚痛回山上的时候,她亲自从房间的隔板暗层里拿出这一千块钱交到自己手里,并不避讳许地上站在那里看见她把钱收放的位置,可以看出阿姨拿自己当自己看待了。他心里又自然地浮现阿姨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感觉她内心对自己是这么热枕,温柔和气,一位成熟妇女对一位后生的那种殷切赏识希望。
许地山默默冥想着,渐行渐远,但他的内心多了一份担待。关键的他脑海里深深的记得,阿姨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含笑地对许地山说道:“阿山,多亏今晚有你来山上帮忙,要不然我这脚到现在还疼着嘞,自从诊所老医生给治揉了一下,又上了冰凉的药膏敷了这会儿,感觉脚踝抽痛减轻了许多。还是这位老医生医术不错,小伤小病管得了。”
“是哈,阿姨,见你现在脚不疼了,那该多休息,少下地。这鸭寮的事情,这两天还是少操份心好了,当然你雇请的工人你得尽快联系他回来山上帮忙才是。”许地山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犹豫不决了起来,不知该不该跟她说上半夜鸭寮里下蛋的鸭子被小偷摸进去偷抓走了不少只,他支吾地接着说问道,“阿姨,要不你这两天,工人没法及时回来,你再让村子里熟人到山上来帮你照顾两天鸭寮里的活好吗?”
“瞧你这少年人,也挺诚恳的,说真的,要是我这里需要用人,肯定用你这样的小伙子。不过,你要跟你姐去厦门找事做自个人儿定好,我也不想留你来我这儿帮忙,还是年轻人在城市打拼才有前途,不像我,整天呆在这山上跟这群群臭鸭子打交道。人都成井底之蛙了。”鲁小琴坐在床沿上说着,边揉了几下自己受伤扭到的那条腿的膝盖。
“阿姨,你这说哪话呢,咱也挺敬佩你,咱村里头也就你能有这番能耐搞了这鸭寮场,把鸭子养得这么红火哈!一年得有不少经济收入。说真的,要是这次我去厦门,如果确实不如意,我就回来帮你照看鸭寮,你说可以么?”许地山事先打声招呼地说道。
“好吧,你说的这回头话,我也不好推迟。”鲁小琴点点头欣然地说道,“确实,现在城里找份事做也不容易,也要懂得珍惜和吃苦。你如果确实想回来帮我顾看鸭寮也行,也要卖力吃苦才行。”
许地山忤然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阿姨这么说,自己只好回答道:“好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