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速的拐进巷子里,只一转身就瞧见一个黑衣人跟了过来,杜小九飞身上前,将那人抓住,死命的敲打着那人的后脑勺,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谁派你来的,说,说!”
那人咿咿呀呀的叫唤,也不说话。
“皇上,此人好似不能说话。”冯靖远上前说道。
杜小九迟疑了一下,将那人松开,那人提步就要跑,杜小九一把将他拽住,还不忘上前封了那人的穴道,左右瞧着,忽然想到,此人不就是那酒楼里的小厮吗?
“皇上,看来那个酒楼的掌柜果真有问题。”
“恩!”杜小九微微点头。
“竟然是个哑巴,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算了,叫他走吧,回头咱们再来追查这家酒楼也不迟。”杜小九提议。
冯靖远也点头,“皇上,不如我们改日再去吧!今日怕是已经暴露了行踪了。”
冯靖远所说不假,杜小九想了一下,也点头,“好,那就暂时先回去。”
回去后,杜小九一直埋头查阅最近搁置下来的奏折,那酒楼一事就此给忘记了。
奏折堆积的很多,她有些不耐烦的一一查看着,其中有一个叫她最是上火,听闻最近有一处庄稼地上闹了虫灾,蝗虫泛滥,将粮食啃食殆尽,可最气人的是那里附近所有的大小官员都没有要去帮忙,甚至于周通已经派人过去查看,还受到百般阻挠。
杜小九皱着眉头,“这又是因为什么?怎么几次三番遇到这等百姓受苦受难却无人相助的地方,那些官员到底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杜小九将奏折一摔,那奏折就散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周通说道,“皇上,怕是这其中与太师有关联,听闻那官员最近结识一个朝廷中人,因为押运粮草要经过那里,那片田地最是交通要道。所以从中动了不少手脚,臣派去的人也去瞧过,总觉得那不是蝗虫受灾,倒像是有人故意放火将良田烧了,而后又放进去的蝗虫,可蝗虫早已经死绝,如何也查不出什么了。”
“什么?”杜小九低喝,气的浑身发抖,但凡是与太师有关系的事情杜小九总是如此动怒,甚至忘记了如何思考。
瞧着她不断在那里徘徊却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周通屈身上前,小声说道,“皇上,何不趁机将那些粮草夺了,分给附近的百姓。臣会再派去官员,依照他对那处官员不作为一事将他拿下,先将人押回来再查办。”
“如此倒是好,不过如此之远,怕是运作起来有些棘手,不如这样……”杜小九沉思了一下,说道,“先将那人扣押,说他失职,又对朕派去的御史不尊重,大可直接杀了。再者,制造谣言,说那里有土匪出没,之后嘛,呵呵……粮草夺来,分给百姓,就这么办。不过要做的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征兆,你派过去的人要绝对的信任,并且不能声张。”杜小九发出一丝冷笑,你太师如此狡诈,就不要怪罪于我这个皇上也狡诈了。
“是,皇上。”周通领命,嘴角噙着笑,觉得这等似正似邪的手段深得自己的意愿,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可还有别的事?”杜小九摸了一下有些发胀的脑袋,最近总是夜里多梦睡不踏实,却又困倦的厉害,尤其今日回来后,总感知心口闷闷的不透气,她想现在就去休息。
周通想了一下,摇摇头,“回皇上,暂时无事。啊,不过……”
“不过什么?”
“那教书先生一事,是否暂时搁置下来?”
杜小九一拍大腿,险些就将这件事忘记了,于是说道,“想一想,恩……出个题目什么的,考一考他们,不能太过刁钻,也不能容易了,并且还要富有时代气息,恩……”灵光一闪,杜小九大笑着说道,“想到了,就叫他们男扮女装或者女扮男装的一人出一个即兴节目,哪一个能叫朕发笑,就算过了。”
“啊?”周通惊呼。
“啊什么啊,这个算一个,再有的朕再去想,不行了,困得厉害,先去休息,有事叫人去叫朕就是。”
“是,皇上!”周通拧着一对儿很是浓重的眉头,一脸的难受。
杜小九一路走,一路揉捏着肿胀不已的头,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咚!”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很是用力,那一声更胜一声的声响在胸膛内回荡,震动的仿佛整个身体都跟着虚无了起来。
“皇上!”随后跑来的冯靖远大呼,“快,叫御医。”
杜小九睁开眼,看着漫天的星光和面前那双浓重的眉毛的段一一,裂开嘴一笑,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更因为瞧见了一身的刺眼白针,眼前飞动的星星更加的多了起来,她使劲的晃了晃有些浑浊的脑袋,可还是有星光在删。
“终于醒了?”段一一说道。
“我,我好生困倦。”
“别乱动,你是毒发了,怕是之前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引起了毒发,幸好有玉佩在。”
“吃了有毒的东西?”杜小九眉头紧锁,忽地将目光落在了那边的冯靖远身上,两人同时惊呼。
“难道是在那家酒楼!?”
“既然知晓,那日后就不要跑出去乱吃东西,幸好无事,幸好我和师弟都在宫内。”
杜小九瞧着段一一,胡子已经多日未理,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扎在脑后,他消瘦了许多,肩胛骨透过薄衫看得出那突起的骨头。
“段一一,你,你为何不好好休息?”杜小九问他。
段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