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猛抬头,惊诧又含怒又悲凉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按回她的脑袋。“你也知道不能,不是吗?父亲那样的人,连我都说扔就扔了,何况一个你?”
梅娘又想抬头说什么,我没让她开口,按着她的脑袋继续给她梳头:“既然明知一直那样下去也不能入他的心,你还委屈自己做什么?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睡男人就睡!你一直那么憋着活着,父亲不会心疼,可我会。”
我们都没再说话,我知道梅娘一直在流泪,也不再给她擦,就让她流个痛快。真的,人生短短,何必呢?
等我看似温柔实则笨手笨脚地给她把头发好不容易梳顺了,她缓缓地抬起头,那一刻我忽然觉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丽来。她又白又铺满了泪水的脸映着月光和火光,有一种莫名的微笑的颜色。
她含笑地看着我说:“要不,我稍微稍微……”她像我平常调皮时那样竖起一只小指,比划着那一点点指尖,示意这个“稍微”有多小:“报复他一下?”
你一定要永远记住,不要让真心爱你的人报复你,哪怕是那么微乎其微的“稍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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