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精彩的对阵实为难得,都远远的围观,吆喝的吆喝,加油的加油。
李之宥看看形势,“你说玄女和颜倾谁会赢?”
我还是心不在焉,他拿胳膊肘捅捅我,“你说,他们谁会赢?要不要压一局。”
我回神道,“你说呢?”
“这实在不好说,他们二人有如南能北秀,玄女属于顿悟型,一下子境界拔高,而颜倾渐悟,活了多年,经验丰富。”他又抬头看了看,“况且又不是单纯的打斗,牵扯了感情,这个就不是实力强弱的可以衡量了。”
“既然牵扯了感情,他们为什么打的半点都不留情,你看——动真格的!”
“因为,他们都想问一个结果。”李之宥看向他们。
玄女九天剑剑锋对准颜倾胸膛刺下,手法凌厉得如绣娘飞针走线。
与此同时,颜倾亦不示弱,了生剑剑尖在玄女衣襟前游走,动作狠绝的如刻刀镌刻书法。
由于这两人身着红黑,谁也不知他们伤情如何,只晓得白刃上是沾满了血迹的。
最后,他们浮在中央水池之上,莫说**楼被拆,整片古曼陀罗的林子都被夷为平地,他们额头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淌。
他的剑抵住她的脖子。
玄女输了,我真心没有想到她会输。
颜倾将剑握紧,“你为何来魔界?又为何要骗我你想要什么?”
“你。”玄女又有些结巴:“你,你。”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
颜倾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好好说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敢,可是你杀不了我。”
玄女狡黠一笑,水上涟漪微起,不知何时,她已弹开颜倾的剑,将九天剑指在他的心口,“是我赢了。”
“你不讲道理!你诈降!”颜倾大概从没有被人戏弄过。
“女人不用讲道理。”玄女的语气倔强又俏皮,实在打破我的印象,要知道在她眼里女子便是弱者的代名词。
玄女另一手当空拂袖。
风停止吹动,云停止摇,远处的魔动作凝固,时间被她定格。
而原本姜后的脸也渐渐变得模糊,玄女本身的脸越发清晰。这过程好似目睹一方雕琢美玉变成一块质朴石头。
玄女身着不带任何点缀的黄色衣裙,乌发随意披散直垂至脚踝,发上仅有朵黄色扶桑,净白素颜,亦无任何修饰,与身后夕阳映衬。
我曾说过,玄女原形是只雪色凤凰,她却极其喜欢黄色。
不像有些神,例如我,蛇尾上冰蓝色,便只爱穿蓝色。
颜倾愣在原地,我读不懂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再回答你一次,你听好了,我不是姜后,我没想过伤害你,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玄女扬起笑容,“而我是谁?”
她走近他,睁大眼睛望着颜倾漆黑的眼,“站你面前的你现在看见的,这就是我。我回答完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那是我记忆里,玄女第一此会心的笑。
她扬起头,孩子似的,“你爱我吗?”
“像你这样告白的,我活了这些年,可是第一次见,当真空前绝后。”
别说那个年代是第一次见,连我多活五千年亦第一次见。
“你这是答案?”玄女重复,“爱还是不爱?”
“你为何不愿继续演下去?”颜倾依然不是正面回答,他看出来,玄女如此聪明,却故意暴露。
“因为今日分明是我站在你的身旁,听到的却是在祝福你和她,坦白的说,我不想听。”玄女的剑已经刺破她的衣裳,一字一顿,没有哪一句话比今日说的更加流利,说的更加清楚:“故此,我没有时间在你面前当别人了,我也不愿在你面前当别人。你若再不说,我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