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观瞻的“夏春花”便直直撞进他眼里,他嘴角抽搐转过脸去。
小护士见有人来了,动作麻利地替夏炎处理好绷带,冲夏炎微微笑了一下便起身出去了。
杨铭:“咳咳。”
小护士一走,也带走了夏炎脸上的迎春花,夏炎冷着脸说:“咳什么咳,你吃苍蝇了?”
“呸,”杨铭顶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脸色走进来:“夏队,你不是有女朋友吗?竟然趁着山高皇帝远调戏人家小护士,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知情不报。”
“分手了,”夏炎轻叹一声:“就前几天的事儿。”
杨铭愕然:“啊,啥?”
“我也说不清楚,也没吵架也没怎么地,忽然就打电话说分手,哎不说这事儿了,”说着,夏炎把手往杨铭面前一伸,言简意赅道:“烟。”
杨铭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把那手臂推了回去:“在我们老家,管你这种前女友还是热乎的,就调戏别的小姑娘的人,叫渣男。”
夏炎一脸风轻云淡:“哦,那你们老家民风真是淳朴。”
“夏队,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坦然就接受了,人家钟——”
夏炎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别说了,不给烟算了,说正事。”
杨铭:“您那位护士妹妹特意交代了,不让抽烟,你也少抽点吧,不然那点工资都不够交罚款——”
夏炎再一次粗鲁地打断:“正事。”
“好吧,”杨铭终于从老妈子模式回归正常,正襟危坐起来:“白文彬开的那枪只打穿了肺,没伤到重要脏器,总之有救,就是时间问题。哦,他让我跟你说,他发毒誓自己真的是瞄准的肩膀,救人心切手抖才打偏的。还有,从那个垃圾袋里找到一个硬盘,不过内容加密了,正在紧急破解,需要一点时间。已经把的面貌特征拿去跟户籍信息比对了,不过目前还没有结果。”
夏炎冷哼一声:“要是醒不过来,我对着老白的头也打偏一次试试。总之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全都需要时间是吧?”
“嗯,概括非常精准——对了,有一个发现,你线人说不定能有头绪。”杨铭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卡通傀儡娃娃:“这是在电脑上发现的一个程序图标,可惜要插入密匙才能运行。没有密匙,我们的人也只能干看着,这个程序应该跟组织有关,你看能不能给线人瞅瞅,看看究竟是干啥的。”
“唔,好。”夏炎正掏出手机,郑兴就打电话来了。
夏炎皱着眉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郑兴厚重感十足的声音:“夏炎,恭喜你,成了十多年来第一个生擒傀儡师成员的人,干得很漂亮。区里的领导非常欣赏你,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让我准你休几天假。正好你去年前年大前年的年假都没休,你就连着一起休了吧,年后再来上班。”
领导讲话依旧那么沉稳有力不容质疑,说是恭喜,也没听出来一点语气变化。夏炎照例没插上一句话,郑兴就匆匆挂了电话。
杨铭见夏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胖子说啥了?”
夏炎:“他觉得我也需要一点时间。”
第二天一早,诚州支队一行人就匆匆赶了回去,只留了夏炎一个人在医院养伤,热心刑警杨铭在走之前还顺便替队长把他偷偷买的烟也带走了。
尽管夏炎认为一点擦伤没什么可养的,但好歹缝了几针,领导坚持让他多住几天。两天后,才派专车来把他接了回去,司机一点都不含糊,没去诚州支队,直接把车停在他楼下,看着他上楼才肯走。
夏炎刚刚到家不久,夏林就来探望了,一进门就被屋里整洁干净的景象吓呆了:“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家地板的花纹!”
陆渊给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出差了几天还没来得及污染。
夏炎十分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将功劳据为己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子,你哥现在跟原来可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成熟男人,自然会操持家务。”
夏林:“咱家有操持家务的基因吗?我怎么记得我是在垃圾场一样的屋子里长大的。”
夏炎:“咳咳……你这话放心里就行了,不用特意说出来。”
两兄弟互相交流了一下这两天的发现,又瞎扯了一堆闲话,当然主要是夏炎在扯,夏林才准备走了。夏炎感觉似乎很久没有和弟弟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聊天了——一方面是夏林因为老爹的事始终始终对他有点膈应,一方面是夏炎的沙发鲜有能坐人的时候。
临走时,夏炎壮着胆子拉着夏林的袖子说:“明天过年,好歹来吃个团年饭吧。”
这次夏林倒是没有马上拒绝,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会做饭?”
煮的泡面还不错,应该也算会做饭吧,夏队面不改色道:“我当然会!”
夏林推门往外走去:“那看情况吧。”
夏林前脚刚走,夏炎就胡乱套了件毛衣,拿着外套出门了——毕竟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