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留给刚毕业没多久的弟弟孔兵。孔媛不仅不能从父母那得到什么,相反还要
定期寄钱回家。她知道,寄回去的那些钱,父母不会动用一分,肯定全部转手给
了弟弟。而她注定还要在弟弟计划结婚或买房时,再支援一大笔钱。
这是一个江西山区县城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觉悟。孔媛不觉得这有多苦,但
正因为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更加拼命地奋斗。
爸爸曾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在老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
生孩子。一个没任何突出条件的女孩,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的弟弟,在本省省会南
昌打拼起来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去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抱怨要给家里寄钱,但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老家。无论是县城,
还是南昌市,她都不想回。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中宁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在全国
也名列前茅的大都市坚持下去,她就要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二十五岁,未来有无数可能,现在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什么时候再
拼呢?。
可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样
的难题。她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
在她坐在床上发呆时,吴昱辉在客厅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姿势和神态。
他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凑到嘴边吸上一口。
女友和老板上了床,这件事吴昱辉早有预感,但毕竟曾经只是怀疑。一旦确
认,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
来充满热情,对他满怀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
要求的女孩,即便像吴昱辉这样自认不会如何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她是
很好的人生伴侣。
可她怎么能和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sè_qíng论坛。这几个月来,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
sè_qíng论坛的次数更多。那些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绿妻、虐心,好像恨不得把
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个遍,换来自己的绝顶高潮。他看这
些时,也有点兴奋,甚至偶尔还幻想孔媛被自己几个兄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心理都算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这种
事成了现实,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shè_jīng,略微排遣了些。孔媛刚才在床上
对自己的卖力逢迎,一度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回到客厅还不到十分钟,那股闷气再次积满胸腔。他回想起与孔媛间的点
点滴滴,刚浮起一丝柔情,随即立刻化为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床
呢?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既嫌我没钱,又觉得我在
床上不能满足她。
孔媛刚才那么骚媚,是只和自己做时才这样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操时也这样?
或者,被别人操的时候她会变得更加yín_jiàn?。
吴昱辉又变得怒气冲冲,坐立不安。一股热血突然涌起,不由得捏紧拳头,
想找个地方狠狠砸上一拳,又想找件东西砸到地上,稍加排遣胸中的怨愤。他把
目光转向卧室门,黑着脸闷了会,再次起身走了进去。
孔媛还蜷在床上,基本还是吴昱辉离开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
腿交叠着,赤裸的臀部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男友推门
进来,她仰起身,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周身隐隐显得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沉默,一进门就开始乱翻衣柜,找出两副手铐——这本是网购用
来做爱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上床,跪压到孔媛身上,将她的双手分别铐
到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他突然又有了yù_wàng,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并没有加以任何
反抗。
看着两手被铐的孔媛不自觉地蠕动着坚实的长腿,吴昱辉愣了会,又翻出两
条她冬天穿的厚丝袜,向下扯她的身体,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极限,而脚踝
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就用丝袜将她的两条腿分绑在铁架两端。
一番折腾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属制的,
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留下任何收缩空间,
她只觉得手脚都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剧痛不止。
吴昱辉始终不发一言,两人的视线甚至都没有一次对碰,孔媛心里浮升起不
妙的预感。
「昱辉,你要干嘛?」。
吴昱辉还是不理她,在房间里阴沉地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些围
巾、丝袜,又都乱七八糟地塞回去。
他在找什么?孔媛内心的恐惧越来越重。
吴昱辉突然停下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一拍脑门,风风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