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哪里找到的?」。宋斯嘉差点跳起来,大腿碰到摆放馅料和面团的陶瓷
盘,险些把盘子撞翻。韩秀薇皱着眉提醒道:「哎呀。你小心点」。
沈惜连忙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指了指书房:「就在你爸的书柜里放着呢」。
「真是的」。宋斯嘉大为不满,「妈,爸拿了我的书,也不跟我说一声,我
还以为丢了呢」。
韩秀薇哪里清楚前因后果,低着头专心包汤圆,随口答了句:「不就一本书
吗?咱们家里什么都不够用,就是书最多,你爸的,我的,你的,鸿轩的,哪能
每本都分得清清楚楚是谁的啊?」。
宋斯嘉气哼哼的,但也不准备和老妈争这个话题了。
是沈惜心爱的书,当年被宋斯嘉看中,
借阅后也颇为喜欢,不多久又借了第二次。这一借就是好几年,从沈惜去英国前
一直到他回国,这书一直没能物归原主。沈惜曾问起过一次,宋斯嘉万分抱歉地
表示,这书不知怎么不翼而飞了。
这事一直令她耿耿于怀,尽管沈惜没有表示过半点不快,说到底也不过就是
一本书而已,但宋斯嘉知道对真正爱书的人而言,这是个特别大的遗憾。尤其是
这书印数很少,早已绝版。此后很长时间里,她一直想在网上淘一本,没有新版,
哪怕是旧书也行,但始终未能如愿。
哪能想到这书其实一直静静躺在宋英昶的书柜里。
恰在这时,宋英昶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上去气鼓鼓的」。
「爸。你怎么回事呀?偷我的书」。
宋英昶莫名其妙,哈哈一笑:「偷你的书?你老爸我,偷你的书?你说反了
吧?」。
「这本书不是你偷的吗?」。宋斯嘉气鼓鼓地冲沈惜指了指。
沈惜把手里的展示给宋英昶看。
「哦,这本书啊?不是我偷的,是捡的」。
「捡的?」。
「就在这沙发上捡的。某年某月某日,老夫收拾房间,找到一本被遗弃于沙
发角落的书。你妈一向不看此类书,我对此书又毫无印象,只可能是你的。但你
回学校去了,不在家。我随手翻了几页,挺有意思的,就一直看下去了。本想你
什么时候回家问起,我就还给你。可你后来再也没提起过这本书啊。我只当你不
需要了,后来也把这事忘了」。宋英昶交待来龙去脉,完全理直气壮。
「哎呀。爸,你气死我了。这书是我哥的。我还以为把他的书弄丢了,害我
内疚了那么久」。
「真相大白,真相大白。就是赶巧了」。沈惜赶紧打圆场,「这本书归属如
何,贵父女二位慢慢争吧。它这些年都不在我身边,说明与我无缘,我也不准备
再把它迎接回去了」。
宋英昶从他手里接过书,冲女儿挥了挥:「你还要不要?」。
「干嘛不要?就算我哥不要,那也是送给我」。宋斯嘉抬手就要接,被宋英
昶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这脏手,能碰书吗?碰过书,还能包汤圆吗?帮你
妈包完了再拿」。说完,老头子拿着书施施然又走回书房。
沈惜冲宋斯嘉耸耸肩,无奈一笑,跟着回书房去了。
前后在宋家待了两个多小时,正想措辞告辞,门铃响了。沈惜眼皮一跳,暗
自苦笑。看看表,刚过四点半。自己还是应该更早就走,只是和老师聊得投机,
不由得疏忽了时间。终于还是没能躲开见这一面。
听客厅里有人说话,果然是齐鸿轩回来了。
再待下去不太恰当,可沈惜又清楚,人家刚回家就立刻告辞,未免显得太过
刻意,不得不又多留了一刻钟,这才起身告辞。
「哎?这就要走?刚要煮汤圆,吃完再走吧?」。韩秀薇有些诧异。尽管沈惜
来之前打过招呼,说只是来坐一下,看望一下老师,但她以为不过是客气一下。
没想到他真是提前要走,不但不留下吃晚饭,甚至连快要下锅的汤圆都等不及吃
了。
沈惜解释说自己约了人要谈些生意上的事,道别离去。
齐鸿轩对着他的态度不冷不热,除了刚见面时打了招呼,送别时只点点头,
连「再见」都没说。他们两人本就不熟,以前也很少交谈,但还不至于如此淡漠。
究根结底,还是心底不快。
用宋斯嘉唱的歌制成的那段铃声是远因。下午和吴静雅的约会又添了心烦。
今天是年后两人第一次约会。正好赶上岳父的生日,他本不该约人的。但齐
鸿轩本以为寿宴会安排在晚上,所以就不想错过下午的约会。没想到今年寿宴改
到中午,晚上又还要在岳父家里小聚,这样一来,他就只能中途抽时间出去一趟
了。
虽略显波折,但他不嫌麻烦。
在吴静雅身上,齐鸿轩能获得特别的快乐。
这女人能毫无保留地开放身体,三个洞都能玩是一方面原因,不久前刚确认
的她的真实身份则是另一重理由。沈惜带来压力和愤懑,齐鸿轩正好把这些负面
情绪发泄在沈家媳妇身上。每每想到沈惜和自己老婆之间顶多也就是些让人不快
的暧昧,而他却可以插在沈惜嫂子的pì_yǎn里大操特操,心里多少都会舒服些。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