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力量死死地拉住了,正拼命往下沉,从这片冰凉的海水之中,伸出了一只湿淋
淋的小手,用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她眼底闪烁过一阵异样的光芒,带了些伤痛,却是转瞬即逝,很快地就悄无
声息地消失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旁人看不见的伤痕,并
不是完全不痛了,只是外界的虎豹豺狼还在虎视眈眈,咧开着他们贪婪邪恶的嘴
巴,露出里面凶光毕露的牙齿,唇齿之间,往下一点点地滴着绿色的粘稠液体。
张语绮知道,这种时候,她还不能松懈。思及此,她眼光一凛,雪白的纤纤
细手抓着方向盘一扭,同时脚下一踩刹车,从外面以路人的角度看过去,漆黑发
亮的轿车从宽阔的大路中央一个甩尾,橡胶轮胎在地上摩擦得发出十分刺耳的声
音。
我缩在自己的羽绒服里,感受着这猝不及防的一个急刹车,暗自庆幸自己刚
才保持着良好的习惯,上车先系安全带,不然就这个架势,在像我刚刚那么毫无
准备的情况下,现在恐怕已经脑袋撞碎了前玻璃,整个身子鲜血淋漓地倒在了一
片玻璃渣里面。
相比之下,张语绮却显得澹定,只平静地撇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森冷:「走
吧。」
刚才她带着我一直往远离市中心的地方开,我还在心头疑惑了一下,现在看
见面前这所别墅才明白过来。是了,他们这样的身份,自然不能总是在太阳光能
照射到的明面底下抛头露面,在这种人迹罕至、风景优美的郊区凭空有了一套别
墅有什么稀奇的。
今日我看到的令人惊异的景象实在太多,相比之下,眼前这所别墅似乎也算
不得什么了。
张语绮没有回头看我,从车里拿出自己的包,动作潇洒地关上了车门之后,
就往别墅大门口走去,我赶紧尾随其后,没敢懈怠。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依旧是那副黑西装黑墨镜的打扮,冲着张语绮毕恭毕敬
地鞠了一躬,转身推开大门。一只脚刚迈进门,张语绮却就突然换了一张脸,刚
才的冷若冰霜似乎是我的幻觉,现下这个女人脱掉了大衣外套,把包往沙发上一
扔,突然扭动着腰肢往一个男人身边走了过去,两瓣圆润紧致的臀肉慢慢地坐到
了男人的大腿上,手臂挽住男人的脖颈,眼神是难以言喻的千娇百媚,笑道:「
深哥,你怎么又一个人起来了,不是跟您交代了吗,要在床上多休息才是。」说
完,又瞪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厉声呵斥道:「我才多久不在家!
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照顾深哥的!」
而那个男人张开了双臂,把张语绮揉在自己怀里,一只手直接敷上了张语绮
胸前的高耸,开始大力地揉搓,邪邪地笑道:「在床上要怎么休息,你教教我,
嗯?」说着话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也很不安分地开始往张语绮的连衣裙裙底探去。
我从进了门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一直站得很远,此时看见眼前这一幕,刚才
就没有完全褪干净的红热感又慢慢爬上了脸颊,觉得自己此时站在这很不是时候,
也识趣地别开眼没敢再看他们两个。
张语绮娇嗔着调笑了一阵子,悄悄地把郭深那只企图为非作歹的手握在了自
己的手掌心里,眼波微微潋滟了一下,红唇上扬的弧度却又大了几分,故作娇羞
地笑道:「深哥,这有人呢!」说着话,不动声色地把郭深的手推的离自己的裙
底远了几寸。
被张语绮这么一提醒,郭深才恍惚看到跟着张语绮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男孩
子,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耳根子更是红的厉害,眼睛不知道看着空气中的什么地
方。
有意思。
郭深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在张语绮裹着肉色丝袜的大腿上又摸了一把:
「这位是?」
我本觉得眼前这一幕太过香艳,我应该避嫌才是,可现在听这男人这么一说,
应该是在叫我,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怯场的道理,于是只好转过身来,定定神,
尽量从容地回答道:「你好,我叫陈海凌,是xx警局的警员,奉命来当张小姐的
保镖,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由于站得离他有些距离,没法握手,我捏了捏自
己手,最后还是选择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表示过礼貌。
郭深将站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觉得有些好笑,这王局长也
真是老煳涂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派来做他女人的贴身保镖,真是
可笑至极。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看上去倒还挺有趣的,说不定能留下来逗个乐
子。思及此,他勾了一下嘴角,敷衍了事:「嗯。」只这么一个音节,没有再多
说一句话,也没有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会有的自我介绍。
还真是傲慢的很。
我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阵子。
不过就我进来之后这几分钟里的所见所闻来看,这个脸上有一条明显的刀疤
的男人,应该就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业大贾、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张语绮
的男朋友,郭深本人了。
他这个冷冷澹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