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管他的事,到是进屋之前好心提醒了一句。
“要我说啊!这大晚上干嘛受那罪呢?”说完摇了摇头。
蓑衣客看了看门口半掩的客寨,笑了笑没有说话。灯光越来越尽。隐约可见小舟模糊的轮廓。“船家载我过河可好?”
静等半响依旧没有丝毫回音,到是舟船越来越尽。清晰可见一位长相慈眉善目的老僧正站在船头,撑着长长的刚竹,费力的滑动着江面。
蓑衣客微微一愣,看这越来越尽的老僧有了几分意外。
半响停舟靠岸兴许是这大晚上还有人要过江,引起了老僧的注意。
“施主要过江?”
蓑衣客解下了身上的蓑衣,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正是一路西行的李小天。
“恩、、、正是。”
“这大晚上的施主为何要渡江?”
李小天不语。
“是有急事?”老僧试探着问道?
李小天摇了摇头“算不上。”
老僧点了点头。“施主不妨听贫僧一句劝,夜已深不妨休息一夜在前行,这墨江晚上不太平。”
李小天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摇了摇头。初秋的天时格外的短,他虽没有急事,但却有一段往事需断。至于老僧口中的不太平,在他看来不过是措辞而已。
“有劳大师了。”说我拱手一礼。
老僧微微一笑。“既然施主心意已决,那便上来便是。既然是摆舟客,何有不渡人之说。”
李小天看了看漆黑如墨的江面,弯腰而上。老僧长笑一声,在这寂静的墨江面显得格外的突兀。
“本是人间惆怅客、、、、、”
沧桑浑厚的语调自老僧口中发出,李小天微微失神的看着船头费力的滑动着刚竹的老僧。小舟晃晃悠悠的向着江心行去。
船舱干净不添一物,甚至连供人休息的小板凳都未曾有半个,若不是小舟整体还算平静,虽有起伏到也不算大。若不是如此李小天还真想去怀疑,老僧到底是不是摆舟人。
伴随着小舟的起起伏伏,船舱内格外的潮湿沉闷。再加上老僧时不时不着边际的高调,李小天格外的郁闷。
再加上心中压抑的事多年来如一块大石头一般沉甸甸的放在心头,片刻之中这种便升华成了深深的压抑。
长出了一口气,掀开窗帘。出现在了船头之上。冷冷的细雨拍打在脸上,这才好了几分。
“悠悠千古事,万般到苍凉、、、、、、”
又是一阵突兀的语调,极其高调的自老僧口中发出。不知不觉间李小天皱了皱眉,看着极其忘情的老僧神色不善。
“大师真乃是高人?”
李小天明显的不太适合找话题,当然他也找不到话题。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老僧先闭嘴,若要是在让老僧那般高歌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逼疯。
老僧回过头慈眉善目的看了看身旁神色不善的李小天,满脸的悲天悯人。
“哎、、、、施主与我佛有缘啊!”
李小天一愣,看了看满脸悲天悯人的老僧。心中顿时就是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升起。
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大师说笑了。”
“怎会说笑呢?”这可急坏了老僧,手中的刚竹就是一放,任由小舟飘荡在水面上。
李小天心中顿时就是一磕碜。
老僧搓了搓手,如看一个白花花的大美女般的看着李小天。
不知不觉李小天后背升起了一层冷汗,看着眼前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划划的老僧。差点忍不住心中的杀气,抽剑杀人。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控制住了心中的杀气。“大师请自重。”说完眉宇带霜,颇有几分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意味。
老僧这才退后一步,满脸的慈悲之色。只不过眼中的那抹精光怎么都遮掩不住。
李小天长出了口气,若真由老僧在那样摸下去,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最终会不会抽剑杀人。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彻底放下,便又郁闷了。
老僧眼中精光四溅。“施主天生具有佛性,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修佛之人。若真入我门下,来日必可证得无上佛法、、、、、、、、、”
事实证明老僧确实很健谈,从一开始的佛法傲意,硬生生扯到了慈悲之心,又从慈悲为怀扯到了历代先贤。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说了,硬是扯出自己的身世瞎掰了一个多时辰。
看着自己身前讲的口沫横飞,神情振奋的老僧。李小天沉默了,犹豫了,杀气腾腾了,可最终还是深深的无力。若真在让他重新选择的话,他情愿躲在船舱内听着老僧那不着边际的音调,也远好过现在百倍。
可世间却无后悔药,他几次想躲进船舱,却又被老僧生生拉了回来。终于在持续了快接近两个时辰的边边上,老僧似乎也累了。总算停了下来。
李小天长出了一口气,满脸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样子。
而一旁的老僧似乎在经历这番激烈的言辞之后,似乎也疲倦了。有气无力的滑动着手中的刚竹,只是偶尔流露出来的精光,还是让李小天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忐忑焦虑与小心翼翼之中,远处钢铁洪流的轮廓出现在了眼底。李小天长出了口气,扔下一大块银锭,猛蹬在船头,脚尖几个轻点,几乎在刹那之间横跨了三丈江面。
出现在岸边脚步匆忙间,如避蛇蝎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