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帮助我,我也不会容忍你的***。你就死心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秦一言气得笑出声,什么叫***?他秦一言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吧?虽然他的年纪是和自己差不多……
歪着头想了想的秦一言忽然道:“你也不用多想,我绝不会对男的感兴趣,更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是很恨乔东铭吧。”
“哼……套话吗?”
秦一言翻了个身,一双黑眸紧紧盯住苏白,笑道:“我没必要套你的话,按照你们主人和奴隶的规定,我要是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苏白回首和秦一言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忽然瞥见秦一言嘴角的笑容,整个人顿时一僵,转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哎?你那股聪明劲呢?”秦一言笑出声,慢慢严肃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甚至我可以对你说,我同样憎恨着乔东铭。甚至——想要杀死他。”
在苏白想要开口的时候,秦一言继续道:“你不用继续试探我,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虽然不知道你和乔东铭有什么冤仇,但是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复仇。”
苏白沉默了一瞬,在秦一言的注视下,这是他第一次正视秦一言。
两个人仿佛第一次达成共识,苏白抬起头,眼里的阴霾稍稍收敛,一双极黑的瞳孔对准了秦一言的眼睛。
他低声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不接受任何欺骗,不接受任何谎言。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就是死,也会拉你下地狱。”
阴森森的誓言带来了短暂的沉默。
然而下一瞬秦一言突兀大笑出口。
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熟悉的威胁!前几日他才用在诸和身上,现在就轮到这小子用在他身上?
他忍住手痒想要搓小孩头的冲动,眼尖瞥到小孩身上隐隐露出的青紫,转而道:“要不要擦点药膏?”
“什么?”苏白一怔。
忍住笑的秦一言淡定道:“我需要奴隶给我擦药,有问题吗?”
“没有。”苏白低下眼帘,乖巧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爬上床便仔细地给秦一言的后背擦拭起来。
秦一言几乎没受什么伤,就算有伤也只是一些小小的摩擦伤,但是刚才苏白的表情变化娱乐到了他。就好像看到一只小兽被拔去了爪牙,一瞬间的错愕叫人忍俊不禁。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身上很舒适,秦一言眯起眼睛,趴在床上享受着小兽难得的服务。
苏白的手指涂着药膏抹过秦一言背脊上染上红痕的每一处、每一寸,温柔仔细、细腻柔和,昏昏欲睡的秦一言丝毫没有察觉到苏白的动作越来越怪异。
有时甚至手上不涂药膏,就着药膏涂抹过的位置向别处抹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经过反复的揉搓,秦一言背上白皙的皮肤渐渐变得通红。
直到秦一言逐渐睡着,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苏白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头颅一直低垂着,仿佛不敢直视眼前景色,然而在刘海的遮掩下,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眸却是死死地侵略着面前露出的每一点表皮。
不放过一丝一毫。
苏白抿紧了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没错,不放过一丝一毫。”
第二天秦一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掉落在地面,而自己光着身子躺在被子上,光溜溜地迎来了早晨的太阳。
醒来却不见苏白,睡过头也没人喊自己。
“叮……”
突然传来的光子通讯器的声音吸引了秦一言的注意。
“喂?”他有些慵懒地问道。
“是……是秦一言选手吗?”
听到那边畏畏缩缩的声音,秦一言有些诧异,应了一声。
“秦选手!你的奴隶在训练场上和别的奴隶闹起来了!你快来看看!”
话音刚落,秦一言的睡意也去了大半,等他回过神,衣服已经穿好,最后挑了双沉重的军靴便往升降梯走去。
地下竞技场上闹哄哄的,秦一言刚从升降梯里走出来便听到远远的嘶吼声,他径直往吵闹的方向走去,训练场就可以直接从地下竞技场的后门进去。
按理说,这几天都是训练选手的时候,哪里来的时间去搞黑赛?
秦一言心里有些困惑,但是等他推开地下竞技场的门便明白了。
哪里是选手的黑赛?分明就是两个奴隶的战斗!就算秦一言站在最后面,他一抬头,一睁眼就可以看明白站在高台中央的一员正是苏白!
不知遇到了什么事,一直沉默寡言、偶尔毒舌的苏白竟然一脸愤怒到极点的模样,洗干净了的脸上赤红一片,看上去脑子里充斥的全是怒火。
而站在他对面的秦一言一看就知道是个奴隶,因为他身上糟糕的装扮和刚开始的苏白一模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他长得可比苏白俊俏多了,正扬着头一脸得意地盯着苏白,口中似乎还说着什么。
而台下聚集的观众全是参加黑赛的选手们,他们仿佛找到了闲暇的玩具,正兴高采烈地起着哄,不断怂恿着台上的二人战斗。
而站在最前面的选手明显就是另一个奴隶的主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