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处鲜有人迹的小屋,灯下放着几把椅子。桌上有已经沏好的热茶,萦绕的水汽在四处飘荡,向四周晕开变得逐渐黯淡。
首座上的人没有动弹,静静地坐着。下面的人端起热茶轻押一口,幽幽地说:“事情的真实情况你怎么没有跟我说不过我却是知道一些真实的情况。
林家已经不行了吧!”语气清淡,正是在温家大堂上出现的小个子。
然而反响却是出乎意料地强烈:“温家的银车我们确实劫了给你的那笔佣金就是劫来的钱。不然凭你的资历,能得到那么多的佣金!”
此话一出,小个子急得从座位上弹起来,语气十分惊讶:“你说什么?怎么事情竟然是这样!”
小个子呆呆地站着,细细地想着白天在温府发生的一切。温婉儿的话,股东们的表现。先是下马威,然后是逼着签契约,最后是抬出银车,披露林家贡酒变味的消息。
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都掌握在温婉儿的手中难怪温婉儿最后是那种表情,想必那箱子里装的,才是真正的石头吧!
“呀这里面怎么会是石头?”冬儿打开后面的箱子,发现每个箱子只是上面一层铺着银子,下面几乎都是石头,总共也就几千两银子。
冬儿疑惑地看着温婉儿和姜宇。
温婉儿敲着冬儿的头,朱唇开合:“傻丫头,这是障眼法。那帮股东是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还有林家,都是落井下石的人。
这次要让他们全部有来无回!”冬儿在温婉儿的解释下,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跳着脚地围在温婉儿身边:“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这招欲擒故纵,太逼真了。”
温婉儿转过身看着姜宇,眼眸中的那一抹芳华更深:“都是姜公子的功劳,婉儿只是卖个力气罢了。”姜宇没说话,看着温婉儿的眼神,心里竟是有种忍不住的感觉,是呐该是终究逃不过这世俗之事。
冬儿则是有些脸红,因为刚刚在花园里竟是那样都把姜宇给说了,心里说什么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温家又进入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
然而林家则没有那么好,此时的林家都已经好几天灯火通明,原本热闹的府邸也是安静地可怕。林家的大堂上坐着一众的林家掌权人。
林天奇依旧是首座之上。
依次是林正清、林正宇、林正业。沉默已经成了林家大堂的常态,而今天,这种情况要更加严重。因为探子传回来情报温家已经把林家贡酒变味的事说了出去。
按照金陵以往的规律,不出几天,林家的事就再也捂不住了。林正宇现在非常担心,事情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本是想着通过温家银车来打击温家,迫使温家提前翻船,林家就可以借此机会翻身。
然而事实却被温家打了回来,没有讨到一星半点的好处。
林天奇有点心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这么多年,经历的风风雨雨该是数不胜数,以往那些对手几乎是在几招之内就被林家打败,然而现在的温家突然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温家走的路子,怎么那些奇怪,让人匪夷所思,却又有实际的效果,对于林家的打击实在是过于巨大。“父亲孩儿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该向温家摊牌了,或许还能挽回一些局面。”
说话的是林正业,虽然年轻,却还是很识时务,说出的话是比较中肯的。此话一出,林正清的心里非常压抑,在林正清看来,林家是金陵第一的酒商,觉不能向温家低头。
但在事实面前又没有法子。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林正宇也站起来,沉吟片刻之后,林正宇哽咽着声音:“父亲,三弟说得有礼。
眼下纸包不住火,贡酒变味的事吗马上就要传遍金陵。我们还是赶紧向温家履行约定吧。”林正宇的话说得非常委婉,然而话里的意思却是残酷的。
林天奇愣愣地看着林家门外的大红灯笼,半天没有说话,而后在片刻安静的时候,缓缓地站起身往内室走去,头也不回,只有沧桑的嗓音:
“随你们吧。老朽老矣!”
林家三兄弟纷纷站起来目送林天奇佝偻的背影,眼里含着泪水,个个拳头捏得死死地。噗林天奇一口鲜血喷出来打在边上的纱帘上,染红一片。
林家三兄弟慌忙地跑过去,这时管家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红色的请帖。林正宇拿过来一看,是温府的喜贴,姜宇和温婉儿要大婚,入赘温府!
林正宇看着鲜红的喜贴,又心疼吐血倒地的父亲,心底是翻天的怒气,咬牙切齿地捏着喜贴:“大婚!好,我一定去捧场!”阳光普照,温府沐浴在晨曦之中,事情彻底解决,感觉整个温府都焕然一新。
小厮们各司其职,一切都是那么地井然有序。而在白楼,冬儿送来早餐,却被温猴儿挡在门外。“那可不行,这是小姐让我送给少爷的,明天她们就要大婚了。”
温猴儿实在拿冬儿没有办法,毕竟是小姐身边的丫鬟。温府是小姐掌权,以后这小厮的日子过得小不小康,全指着人家呢如何敢去拦她。
只是少爷那边明确说了,最好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少爷是自己的正主,也不能得罪,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边受气。然而冬儿向来野惯了,跟着温婉儿这回算是又涨了身价,哪是温猴儿能拦住的。
使劲一推,温猴儿被推到边上,冬儿一步跨进白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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