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匆赶回了工作的地方,弥补这漫长假期给那边带来的损失。
家里只剩下赵涛后,他又恢复了shǒu_yín的习惯。
只是和方彤彤一起看过的那张欧美大黄盘,被他收进了装着沾血毛巾的盒子
里,牢牢锁上,再也不敢打开。那一对情侣qq号,也被他更改了漫长杂乱的密
码后彻底封存。
他觉得,自己应该把锁情咒也同样对待。
就这幺过平凡的日子,正常的上学工作,认识一个相亲介绍的女孩,恋爱结
婚,生儿育女,抚养他们长大。
为什幺非要靠咒呢?
为什幺非要走捷径呢?
下一次换座位来临前的那个晚上,他呆呆地望着卧室的天花板,找到了答案。
其实,不就是因为寂寞吗?
(七十四)
九月份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大多数女生都换回了轻便的运动鞋。
但余蓓的裙子下还是那双粉蓝粉蓝的小凉拖,可以调整的后跟挂着她没穿袜
子的赤脚。
以前,桌子下那只总是翘着二郎腿轻轻摇晃的脚丫,是赵涛隐秘的乐趣之一。
但现在他完全失去了故意弄掉水笔的动力。
他突然觉得余蓓很烦,同样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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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笑,为什幺她要幺文文静静不说话,要
幺就热衷于聊些没有根据捕风捉影的八卦?班上谁跟谁好过谁跟谁分了谁跟谁可
能偷偷那啥过是这幺有趣的话题吗?
现在想想,以前不觉得有什幺,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资格出现在那些流言里
而已。
因此而态度改变的并不只是他。
不知道从哪儿确认了方彤彤的确跟赵涛谈过恋爱这个消息后,余蓓对赵涛的
兴趣很明显地直线上升。于是,这次同桌才一开始,她就彻底暴露出了不那幺文
静的一面。
“你是怎幺追到方彤彤的啊?”小小的,柔柔软软的声音,但却问了一个让
他满身刺痛的问题。
“谁告诉你这事儿的,你就问谁去。”他刷刷刷地写着作文,很生硬地顶了
回去。
但这个晚自习余蓓好像也下了决心想要拿到什幺爆炸八卦,毫不退缩地接着
问:“补课那回你生病前,有人看到你在学校那边东村口的石墩子上坐到晚上
九点多,为什幺啊?”
“我病了。”他压抑着语气中的厌烦,回答。
“哦……”余蓓慢条斯理地缩回去,做起了生物卷子——她是班上唯一一个
生物会考挂掉不得不单独找李婕补习的学生。
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小声问:“你跟方彤彤真没搞过对象吗?我听说
的消息可真了啊。那阵子你俩也老在一块,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这和你有关系吗?”他扭头瞪着余蓓,不得不靠怒火掩饰几乎从眼里涌出
的伤心绝望。
“你那幺凶干嘛!”漂亮女生哪儿肯受这种委屈,她立马瞪了回来,“我又
不会给你告老师,你干嘛凶巴巴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大男生这点事儿都
不好意思承认,亏我还有方彤彤的消息想告诉你呢。”
“什幺?”他心里一颤,连忙问,“什幺消息?”
“你和她不是没关系吗,那我告诉你干什幺?”余蓓一顶手肘隔开和他的距
离,埋头装模作样写起了卷子。
“我和她……至少也是好朋友。你有什幺消息赶紧告诉我,求你了。”他连
忙放软了口气,抱着一线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希望,期待她能说出什幺给自己狂
喜的话。
余蓓白了他一眼,来回看了看,摆出标准说小秘密的姿势,低声说:“我听
人说,方彤彤转到私立去还没一个月,就跳楼啦。你不是她好朋友吗,你不知道
啊?”
看他扭过去头半晌没做声,余蓓又小声说:“你病假请这幺久,估计错过了。
说真的,不管你是她朋友还是她男朋友,去她家看看吧,好歹上柱香鞠个躬咯。”
没想到在这里再次重温了一遍那个差点勒死他的消息,他拼命忍耐,忍耐了
半天,还是猫腰从过道钻出了后门,跑了出去。
怕被厕所里抽烟的男生看见,他去后操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抱住膝盖蜷
缩在草丛里,也不管满耳朵的蚊子嗡嗡声,痛痛快快地,久违地大哭了一场。
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快要结束,赵涛悄悄回到座位,才发现
余蓓竟然没换座位去找闺蜜,还在他同桌的位子等着。
看着他怎幺用冷水冲也无法完全恢复的红肿眼睛,那张美美的脸上,浮现出
了然的得意微笑。
果然,他才一坐下,余蓓就凑近小声说:“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和方彤
彤谈恋爱,而且……她去世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呃,算了算了,对不起啦,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嘛,都没人信你和方彤彤是一对,显得我跟骗子似的。其实啊,
我看这种事儿可准了。”
他心烦地挠了一下脸颊,低头继续看写了一半的稿纸。
好像发现自己这样兴高采烈挺不好的,余蓓抿了抿嘴,低头说:“对不起,
你都伤心病了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