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跟他争辩,扔给他一句,“那也看他随谁啊?就算是祸水,不也跟他爹似的,幼儿园就开始祸害了吗?”
“我……”他的正直脸很有严父的范儿,气得不轻,“好吧,你就惯吧!慈母多败儿你知道吗?”
又来了……
真不知道,当年的萧城兴和姜渔晚谈及他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对话?
叶清禾憋着笑,躺回他身边,靠着他,“晚安,小伙子。”
“……”这时候说“小伙子”这一词,纯属取笑好吗?他必须为自己证明,“我……不是……刚才不是被一一给吓的吗?”
叶清禾点点头,“哦……吓的……我倒是听说过有些人说‘吓尿’这个词……还是头一回听见吓得早……”不,这个词太不温雅了,她想了想,换了一个,“早……吐丝……”
“……”他真的无言以对了好吗?都怪这臭小子!再一次证明跟他八字不合!坏他好事也就算了!还坏他名声!
“所以……还是早点睡吧,二哥……”她轻轻合上眼睛,笑容犹散不去,“否则……蚕蚕这人生啊,真的走到退休的阶段了……”
他怒了,“你还笑!还取笑我是吗?”
看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真当他是一只病蚕!
他再度覆身而上。
她轻推着他,笑着和他闹,“啊!别啊!二哥!珍爱蚕蚕,远离纵/欲……”
“……”他一口咬在她唇上,堵住她撒野的嘴。她这是越来越嚣张了吗?一而再再而三地取笑他!
他立誓,如果这一次,臭小子还敢来坏事,他一定……把臭小子屁股拍烂!当然,得等他再长大一点点,先记着帐……
呃,他所谓的记着帐,从一一两个月开始,不知道记了多少笔了。
每一次他都恨得牙痒痒,好几次巴掌都举起来了,可是,一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清清澈澈地盯着他,他那巴掌便怎么也拍不下去了。
于是,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愤怒,一个无辜,而后,一一歪着头灿然一笑,有时候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臂还会抱住他的脖子……
这种情况之下,谁那一巴掌还能拍得下去?
叶清禾常常笑他,没有原则,雷声大雨点小。
他很是无奈,“谁让臭小子的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样?看着他的眼睛,我好像看见了你,这巴掌还能打得下去吗?我还忍心吗?”
话说随着一一粉粉的婴儿小脸渐渐长开,五官脸型越来越像叶清禾,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她的翻版,清澈二字不足形容,只能说璀璨。
对于一一的长相,萧城兴极为满意,称赞秀美可人
,必然慧中。
萧伊庭再一次愤愤不平,为什么一一长得好就可以得到老爹如此夸赞?而他当年也长得不错,在老爹眼里为什么是花花公子?而且一一还是男生好吗?秀美两字用得合适吗?
叶清禾只能用眼神鄙视他,“你是一一他爸!一一得到爷爷的称赞你难道不为他骄傲吗?”
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那你赞赞我,从小到大就没人赞我……”
真有这么可怜?
“你也不赞我……”他继续在那可怜。
“……”她怎么没赞过?她还说他是她的战神呢……不过,这种时候的确比较少……而且在他成长的阶段,她还严厉的时间比较多……
那好吧,她继续哄这个“大儿子”!
“二哥,秀外既然像我,那慧中必然是遗传你的了,别这样了啊,乖。”她顺手摸摸他的下巴。
他无语,张嘴朝她手咬去,“当我是小狗呢?”
难道他这样不是吗?不过,她没说出来,不然,又得闹多久才消停……
不过,一一调皮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特别是手足可以自由活动,他的世界便无限开阔起来。
萧伊庭必须每时每刻盯着他,否则一会儿就不知道他爬起了哪里。家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他还真是一件麻烦事,谁也没法用他一样的脑袋瓜来思维,而他们找的最久的一次,是一家人足足找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到他的踪迹。
那一次,真把全家人吓坏了,叶清禾和姜渔晚都记得掉泪了,结果,衣柜门自动开了一条缝,小乌龟一一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们赶紧打开衣柜看,只见他老人家躺在衣柜里睡着了……
姜渔晚更是忧心,“这可怎么办,万一在衣柜里闷过去了怎么办啊?”
萧伊庭脸色铁青,将小子从衣柜里拎出来动真格地就要打,叶清禾赶紧上前护住,“你疯了,他睡着了你打他,会惊到他的!留下阴影怎么办?”
萧伊庭的巴掌再一次停住,而怀中的人还睡得呼呼的不自知。
他恼怒地把人往叶清禾怀里一扔,“你继续惯!我看看他长大无法无天去!”
姜渔晚原本忧心忡忡,听了这话却反忧而笑了,“这话听着耳熟,你爸从前总这么说呢。”
萧城兴也不禁笑了起来,满屋子,就他一个人在那吹胡子瞪眼,“行,你们都惯着!这孩子我不管了!”
说完,负气往外走,其他人笑得更乐呵了。
不过,萧城兴还是理智的,对叶清禾道,“清禾啊,这孩子对你来说来之不易,对我们来说都是格外的恩赐,所以难免惯了些,现在孩子还不懂事,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