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妹安危,眼泪夺眶而出。
「依云姐姐,先别伤心,江湖中用燕子镖的人很多,未必是彩云的。」骆
锦枫扶着郭依云肩膀劝解道。
郭飞云拿过那枚飞镖,细细掂了掂,面露惊慌道:「本门的燕子镖手法与
众不同,分量和尺寸都是特制,很少与人,这确是本门之物,小妹她……」后
话不敢再言。
众人都瞧向常九,常九摇了摇头,道:「显有多人在此争斗,足迹杂乱,
郭三小姐到此失了踪迹,想必……」看了几女一眼,还是继续道:「想必是被
人擒拿掳走。」
几女面色一变,丁寿沉声道:「那就顺着这些人的足迹查下去。」
「四铛头明鉴,这些人分头而行,属下不知追寻哪一路。」常九一副为难
之色。
「那我们就分头去追。」郭依云脱口道。
「对方人多势众,若是你们再落了单,怕又是失手被擒。」略一思忖,丁
寿道:「这些人总不会凭空冒出来,顺着他们来路追下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
仙。」
常九躬身领命。
一行人顺着对方踪迹反溯,竟然又回到了京城宣武门外附近,这里虽非城
内,却有不少百姓依城建屋,南来入京之人多路经此地,遂使此处渐次繁华起
来。
遥看着前方的一排土窑,常九皱眉,「怎么到了窑子里了?」
「窑子?这里也有教坊乐户?」丁寿纳闷问道。
「教坊乐户怎会到这等地方来,升斗小民终日为生计奔波,哪里去得起上
等行院,可人之大欲又抑制不住,便有人勾引无籍丐女,在土窑内私设娼窝,
俗称」窑子「,招揽的主顾都是些娶不起妻的穷苦百姓和酸书生,也有些纨绔
子弟混迹在此。」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丁寿讥笑道,看这附近行人,的确多是穿着粗布
短褐的穷苦百姓,其中夹杂着些脚步虚浮的膏粱子弟,更有一些蓝衫都浆洗发
白的文人士子,这些穷酸一见有人注视,立即用袖遮面,好似房子着火一样快
步走开。
「偶尔换换口味,教四铛头见笑了。」常九捻着鼠须讪笑。
「丁大哥,抓走彩云的人在这里么?」骆锦枫凑上前问道。
「呃,锦枫,前面那处所女儿家去了不方便,我和常九去探探路,你们几
人在此静候消息。」丁寿回身嘱咐道。
土窑前有几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打着绑腿的人正在揽客,其中一个左腮上有
一颗黑痣,痣上还生着一撮毛的汉子冲着丁寿二人就迎了上来,「二位爷,到
小的这来看看吧。」
常九故作不耐的挥手撵人,「闪开闪开,都是一些让人玩残了的烂货,休
想蒙爷的银子。」
一撮毛不乐意了,「瞧这位爷说的,」打钉「一次不过七文钱,小的犯得
着为这点小钱儿蒙您老么,我这儿姑娘换得勤,人也长得水灵,有一批昨天才
送到的,包您老满意。」又凑近二人悄声道:「那面那几个,他们的娘们都没
法看,就那个高个儿,他窑子里的娘们前两天还在街口要饭呢,浑身上下没四
两肉,想想都硌得慌。」
丁寿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是么?那个人呢?」
「那人的?」一撮毛哂然一笑,「那人的娘们倒是有肉,不知奶过几个孩
子了,奶子都垂到肚脐眼儿了。」
丁寿二人会意一笑,一撮毛脸上堆笑道:「老规矩,二位爷您可以随便看
看,不满意拔腿走人,小的绝无二话。」
一撮毛引着二人到了路边土窑前,一指墙上几个小洞,淫笑道:「二位爷
上眼呐。」
丁寿二人将眼睛凑到小洞,向里看去,这土窑屋顶开了天窗,虽不点灯可
还光线明亮,里面数十个女子涂脂抹粉,不着寸缕,见有人朝里观望,立刻挺
胸抖臀,摆出种种撩人媚态,口中还哼唱着艳曲儿,勾人心魂。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rǔ_tóu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淫词浪语,再配着羞人的各种动作,明明是来寻人的丁二爷,都有些心里
痒痒,一撮毛趁热打铁,道:「二位爷要是嫌看得不真切,可以进去细看。」
丁寿对着常九点了点头,二人叩门而入,那些裸女列队上前,向着二人施
礼。
「二位爷,相中哪个就可以立刻上床快活,七文钱一个时辰,童叟无欺。」一撮毛敦促道。
擦,相比昨晚上扔了大把银子什么没干的宜春院,窑子里真是经济实惠,
丁寿环视众女,见有几人虽强颜欢笑,眼神中有躲闪之色,便一指其中一女,
道:「选她……」
当的一声,土窑门板突然飞起,杀气腾腾的钻云燕手持宝剑冲了进来,用
剑逼住一撮毛,喝问道:「说,我小妹到底在哪里?」
丁寿看了看大发雌威的郭依云,后面跟着一脸戒备之色的郭飞云和不好意
思看他的骆锦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