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采玉等人退回房内,丁寿表情僵硬,「这幺厉害,这次是不是装的有
点大了。」
唐门二人与丁寿成品字形站立,唐山开口道:「唐某敬佩阁下这份担当,
近年来少有人敢如此与唐门作对,只消阁下躲得过这暴雨梨花针,唐某做主两
家恩怨一笔勾销。」
丁寿苦笑,看来唐门对自家的暗器有足够的信心。
唐山脸带狞笑,手按机括,一蓬银光激射而出,霎时间数丈内皆在银光覆
盖之下,丁寿即便肋生双翼,也难逃生天。
只听「哗啦」「叮当」几声闷哼,转眼看,丁寿双手已分别扣住了唐门二
人咽喉。
唐山二人眼中充满惊骇和不甘,暴雨梨花针一经射出的确避无可避,问题
祖师爷研制这暗器的时候没考虑到人可入地,暗器射出丁寿便脚底用力,哗啦
一下从客栈二楼坠落,随后再度跃上,以天魔手之诡异迅捷出手制住了二人。
二人无奈的看着暴雨梨花针银匣,暴雨梨花针威力巨大,可装填也甚为麻
烦,发射后的暴雨梨花针基本上和废铁没什幺区别,唐山一声叹息,将暴雨梨
花针空匣一扔,双目一闭,引颈就戮。
丁寿却松开了二人咽喉,「在下侥幸逃生,望大公子言而有信。」
唐山睁开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杀我?」
「二公子等人妄想杀人夺宝,身死名灭罪有应得,二位为兄弟复仇,却罪
不至死。」丁寿一本正经言道,心中却暗骂,老子倒真想把你们两小子送上西
天,可今天当事之人太多,灭口是灭不过来了,赌上一把吧。
唐山二人对望一眼,躬身施礼道:「不杀之恩我二人记下了,回唐门后自
当竭力化解仇怨,即便……」略一停顿,「即便人微言轻,我二人终欠公子一
条性命。」
拾起暴雨梨花针,二人转身而去。
*** *** *** ***
「此番又赖丁兄解围,长风镖局铭感五内。」郭旭等人摆了宴席答谢丁寿
,封平与辛力也都入座。
「郭大少不必客气,何况唐松等人也的确是死于我手,岂能委过于人。」
程铁衣举酒相敬,「唐松等人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丁兄此番救舍妹之恩
,铁衣铭记于心,今后但有差遣,程铁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程铁衣性如烈
火,却也知分寸,只以个人名义许诺,不牵连镖局。
「程大少言重了。」丁寿陪饮一杯,四顾道:「怎的不见六爷?」
「楚楚有孝在身不便出席,六爷在房间照看。」郭旭答道。
丁寿晓得那次以后,楚楚对自己是能避则避,当即一笑,不再多言。
郭旭随即为丁寿介绍辛力与封平,封平从胭脂处听闻过丁寿,举杯示意,
辛力虽对崔万山事仍有芥蒂,碍着郭旭也不好发作。
「这位是……」郭旭介绍到坐在封平身侧的女子时,顿住了,显然也不识
得。
封平刚要开口,那女子已经开言:「小女子展红绫,倚红楼的老板。」
「这倚红楼是……」程铁衣迟疑道。
「大同城的一间青楼。」展红绫神色淡淡。
辛力游戏江湖,郭旭更是风月场浪子,对此不以为意,只有程铁衣眉峰拧
作一团,丁寿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位年轻老鸨,柳眉杏眼,乳峰高耸,做鸨儿可
惜了,应该挂牌接客才是。
采玉见席上有些尴尬,拉住展红绫手道:「展姐姐,咱们女儿家说些体己
话,把这酒席让给他们。」
二人离席,看着众人探询眼光,封平一口饮了杯中酒,叹息一声,「我与
胭脂离了京城,四处游历,到了山西大同,因不满富贵赌坊逼赌所为,胭脂以
己为注,赢了富贵赌坊。」
「富贵赌坊可是天幽帮的产业?」丁寿心道难怪杜三魁在这里露面,自家
地盘都输掉了。
封平点头,「不错,不久后总护法左冲前来找回场子,我代胭脂赢了他,
却引出了司马潇。」
丁寿从梅退之那里听说了司马潇的来历,得魔门秦九幽、杜问天两大高手
亲传,身手必是不凡,见封平一副落寞样子,问道:「可是赌坊又输了回去?
」
封平摇摇头,「司马潇不在乎一个富贵赌坊,她赌的是胭脂,赌我十二把
飞刀不能碰其分毫。」
郭旭皱眉,「你把胭脂输给了司马潇?」胭脂对他一往情深,他虽性格使
然能避则避,对她安危却不能不顾。
「若是胭脂不愿,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要与司马潇做过一场。」封平长叹
,「胭脂似与司马潇有过一面之缘,自愿随司马潇而去。」
「劝君频入醉乡来,此是无愁无恨处。」封平摇头苦笑,看着展红绫走后
的空位,「从此纵酒买醉,卧倒美人乡,直到一日从倚红楼喝酒的天幽帮众那
里得知天幽帮南下夺宝,才启程南下。」
郭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安危,一笑报之,他二人之间说「谢」实是见外。
「司马潇功夫如何?」丁寿对这位同门很是关心。
「远胜于我。」封平道。
「麻烦了。」郭旭捶拳道:「如今已是强敌环饲,青衣楼总楼主陈士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