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休岩点点头,让几个随从先行出去,然后他一把抱住蜜儿就跨出大门,嘿
嘿地大声狂笑,「骚蹄子,乖乖做本少爷的人吧」。
「啊……不要啊……救命……」。
「本少爷这就是在救你啊,我还会在床上让你每天欲仙欲死呢……」。
颜菸骑马过来,当然听见了这猥琐不堪的叫嚣,定睛一看,前面一座酒肆的
屋檐下,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正对一个素衣少女拉拉扯扯,嘴
里是不绝的淫笑。
「大胆」。
她一声暴喝,翻身下马便冲了过去,几丈的距离对她而言只是眨眼的事。
谁都看得出这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既然看见了,她就不能不管,不过走近
一看才发现那个年轻人是熟人。
「舒休岩,你这是干什么?就不怕王法?」。
对她的厉然喝问,舒休岩只是撇撇嘴,「我和这位姑娘谈情说爱呢,哪家王
法会来多管闲事?」。
「你放屁!」颜菸看那姑娘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双手按在纤细的身上,却遮
不住衣服被撕碎裸露出的雪白肌肤,她又看看那几个随从都是一脸凶相,哪里有
人这样谈恋爱的?。
那姑娘已被舒休岩放开,此时瑟瑟发抖的靠在后面的柱子上,颜菸轻轻地把
她拉到身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是抬头又低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倒是舒休岩义正词严的解释,
「是这样的,她那老爹借了我五十两还不上,然后他丫就上吊自尽了,我看他就
这一个闺女生的骚兮兮的,就好心想将她收为妾室,她一个人也迟早被坏人盯上
随便玩弄啊……」。
在这种人渣看来,女生长得漂亮就等于骚吧,颜菸气愤的想着,摇摇那姑娘
的肩膀,「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管了,让他们把你……」。
也许是对方的话刺激了那姑娘,她顿时惊惶失措起来,「不要……我不要,
他说的是真的……我爹好赌,平时都不怎么管我的,我不想用身体替他还债啊」。
说到后面,她又忽然揪着颜菸的衣角,痛哭流涕,「姑娘……女侠么一定要
救救我,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的!求求你救我」。
颜菸看这姑娘楚楚可怜,忽然想起了自己,若不是有父亲那种大人物的保护,
自己说不定也会有像这个少女这么悲惨的遭遇。她一瞪那些随从,便将少女的衣
襟整理好,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姑娘他爹
欠的钱,我连本带利给你,放了她吧」。
舒休岩想上前抢回少女,只是碍于颜菸凶恶的目光而踟蹰不前,嘴里却毫不
松懈,「不行,就在刚才,我对这姑娘一见钟情了,我一定要肏……啊不,我一
定要娶她」。
「不过嘛,只要你……」看颜菸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他忽而话锋一转。
「要我什么?我可不会用自己来换她,你再啰嗦,本姑娘可就直接动手了!」
颜菸忽然甩甩左手,吓得舒休岩猛地后退一步。
「也没什么,你要是能陪我喝一杯,我就放过她,几十两银子而已,算不了
什么。」看对方将信将疑,他笑着耸耸肩,「放心,我不会在酒里下春药的」。
和这个人渣坐一起,颜菸想想就觉得恶心他儿子给恶心守灵——恶心死了。
不过看那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自己不答应也实在不行,毕竟动武并不是她最想
要的解决方法。如果发现有什么猫腻,再把舒休岩打得满地找牙就是。
「好吧,你带路」。
「就在这里吧,这里的曼珠沙华酒很有名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事实上这
一切他早已和此处店家安排好,其他客人都被赶走了。「你们在外面侯着,听到
我被打的惨叫也不许进来」。
颜菸抬头一看,这酒肆的幌子上是大写的「红云」二字。
跟着他走进了店里,却只见偌大的空间里竟空无一人,她很是纳罕,「这儿
怎么都没人?」。
这店内通体用红木修建,高一丈的屋顶上挂着一盏盏方形油灯,进门旁边是
柜台,此时只有一个小二在后面打着瞌睡;桌椅目测纵横都超过十张,互相间隔
半丈左右,现在所有桌椅上都是空空如也。
「呵呵,老板家里有丧事,今天下午就闭门休业了。」他走到柜台前,用力
将那小二推醒。
「老板说不……」看到面前忽地落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小二顿时改口,
「您来得不算晚,龙大厨还没有走呢,我这就去让他开伙」。
小二忽然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个冷冰冰的红衣美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您
……您二位想要些什么?」。
「我这位朋友赶时间,就随便上菜行了,再来一壶曼珠沙华酒」。
小二点点头,飞快的跑了下去,在他的鼻孔中,一丝丝鲜血流了下来,刚才
只瞥见颜菸的容貌他就心神一震,世界上竟会有生的如此完美的女孩……。
两个人先后在角落里的靠窗处落座,而那姑娘也紧紧的跟在颜菸身旁,舒休
岩盯着她,恶狠狠的说,「我和咱们的校花饮酒作乐,你还待在那儿干嘛?是想
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