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与血风子互相发了天道毒誓,建立盟友关系,但王晓心中始终提防着对方,他可不相信斗心机自己会胜过一个千年的魔头。
凭借与尸身的一点感应,血风子接触了困住王晓的三道血气,王晓立刻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不禁暗暗称奇。
从血风子口中得知,这血池是他自己建造的疗伤之地,当年他受紫衣黑凤的暗算,中了妖术,身躯不断溃烂,灵魂受创,只好借用特殊的炼血之法,勉强延缓身躯溃烂的速度,否则早已尸骨无存。
多年来血风子一直寻找可供夺舍的尸身,他修炼的功法特殊,不是寻常修士就可成为夺舍之躯,只有境界相近或是体质绝佳的低境界者,才能在夺舍时承受住他的血法之力而不死,否则那阴越早就被他夺舍了。
阴越偶然发现此地,即被血风子种下邪术,替他找寻夺舍之体,并教授一些低级的法术,阴越自然欣喜若狂。
数载以来,他欺骗数百位年轻俊杰来此,但都不合格,全被血风子抽取血力而死,滋养自身了,若不是王晓被魔尊洗髓,也是一样的下场。
王晓环视洞内血池边的累累白骨,没有多少怜悯之情,仙路就是伴着生死,他已彻底明白。
一脚将阴越踢下血池后,王晓转身向洞外走去,但脑海中突然传来血风子的声音:“等等,洞口左边二十米处有人。”
王晓闻言心中一惊,他仔细将灵识散开,竟真的在那里的一块巨石后方,发现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若非血风子提醒,他绝难发现。
王晓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道鬼剑式,绕开巨石朝后方击去。
巨石后方立刻血光一闪,将鬼剑式化为无形,随后一道黑影跳出,挡在洞口。
王晓看清来人竟是官家交易坊的坊主——胖胖的中年人,只是此刻其眼神不再是眯眯眼,而是闪动着暗淡的血光,手中拿着一块血色令牌。
王晓感受对方的气息,竟是练气期七级,怪不得能接下方才那一指,暗中惊疑对方究竟是何时潜藏在此处,还是尾随自己而来。
未等王晓再次出手,坊主突然手执令牌跪地,埋首道:“阴血宗外门弟子韩扬拜见血风老祖。”
王晓一愣,随即明白对方是奔血风子而来,暗中传音于血风子如何处置。
血风子传音道:“借你身躯一用。”
“可以。”
只见“王晓”左手一凝,将血色令牌抓取过来,跪着的韩扬没有丝毫反抗,他已将眼前的“王晓”当成血风老祖,除了血风老祖,外人根本不会发现他运用特殊之法藏身于此的。
之前血风老祖的出现、夺舍他已将看在眼里,而王晓与血风子的交流都是在识海之内,韩扬不知道血风子根本没有夺舍成功。
仔细看了看血色令牌,“王晓”(血风子)道:“的确是阴血宗的外门令牌,你一个外门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扬心头一松,回道:“本宗法旨,所有外门中的三代弟子,全部出宗查询血风老(贼)……老祖的去向,一旦发现踪迹就……”
“就怎样?”
“就全力围剿,格杀勿论。”
“哼哼,血云师兄还真是狠啊,知道我受那妖妇暗算,正是虚弱之时,嘿嘿,他想的倒好。”血风子冷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韩扬忽然抬起头来,诚恳道:“老祖放心,我早有投靠老祖之心,弟子在阴血宗内备受欺压,今日若能得老祖收留,着重培养,弟子定会赴汤蹈火,甘效犬马之劳,说不准还能成为老祖在宗门内的眼线。”最后‘眼线’二字,韩扬着重强调。
“嗯,有理,看来你是有心人啊,若是重点培养一番,倒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闻言,韩扬一喜,露出谄媚的笑容:“如此,老祖您是答应了?”
血风子哈哈一笑,“念你如此忠心,初次见面我该赐予你点东西,那就赐你去死吧!”血风子突然翻脸,控制王晓的手臂一扫,一团红色血雾,无风而起,将韩扬包裹其中。
韩扬根本来不及逃跑,发出一声惨叫后,身躯就迅速干瘪下去,而后红色血雾包裹着一团掌心大小的虚影魂魄,飞到王晓身前。
血风子传音道:“将他的魂魄炼化,接收他的全部记忆。”
王晓看了一眼在红色血团中挣扎的韩扬,心中忽然明白了血风子的打算,也不迟疑,立刻将神识笼罩到血团之上,开始炼化起来。
半柱香后,血团中的韩扬的魂魄不断萎靡,直至彻底消散,王晓睁开眼来,感受到自己的魂魄强悍了将近一倍,还将韩扬所有的记忆记在脑海中。
原来韩扬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童,偶然被阴血宗的一位二代弟子发现,收为弟子,带回阴血宗修行,但他资质一般,在阴血宗备受同辈欺辱。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秘密,当初带他回山门的师傅根本没安好心,只是把他当做提取血力的镀炉而已,他虽看着已到中年,其实只有三十岁而已,种种厄运使他生出叛逃之心。
韩扬偶然发现了阴越法师竟可施展阴血宗的法术,宗门严禁法术外传,所以他推断血风老祖可能就在此地,未免打草惊蛇他派遣紫晴姑娘接近阴越,但阴越老奸巨猾,从不肯透漏半点风声。
直到今夜王晓突然追杀阴越,未免线索中断,他才涉险尾随,还真让他见到血风老祖的真容——血池尸身,他本以为可以摆脱师尊的控制,却未料到血风老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