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楼坐落在玉渊潭湖泊岸畔,四周树木浓郁掩蔽,绿意盎然,清幽寂静,欧阳金珠属下使女们见主人受伤,慌忙乱作一团,蜂拥奔出,拥簇着将欧阳金珠搀扶进楼里。
剑南虹也跟随使女们一道来到二楼的一间房屋里面,使女们将主人放置在一张软锦椅上,又忙端来热水替主人擦洗,又端来热参汤替主人喂下金创药,剑南虹举目打量房屋,见雕花屏风,鹅绒幔帏,大红回疆地毯,圆柱和壁上都绘有描金图案,四周配有象牙彩羽,也算豪华温馨。
待使女们一番忙碌后,欧阳金珠已经平静地躺卧在软椅上,剑南虹这才走近软椅旁边,命使女们将欧阳金珠扶坐起来,他来到欧阳金珠背后,默运玄功,突出双手,以双手食指连点她背上数大督脉穴位,以内劲震荡她全身百骸经脉,最后双掌抵按在她背心上,强大的紫霄内家真气无声无息地源源输入到欧阳金珠体内。
过不多会,欧阳金珠嗯的一声轻哼,嘴角溢出一些紫黑瘀血,随即眼睛睁开,气色与精神比刚才要清爽得多,使女们又替主人擦去嘴角瘀血。
剑南虹收回双掌,余气回归丹田,行功完毕,他来到欧阳金前面,低头查看一番她脸上的气色与眼睛的神光,然后笑着解释道“公主中那大折花手法伤势太重,吟花公子下手也够狠毒的,不过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学生已经用内家真气替公主疗愈好伤势,但是这几天不得下床行功奔走,公主只怕要耐着性子在床上静养几天。”
欧阳金珠此时模样已经恢复如同平常一般,她挥手示意使女们退去,待使女们退出房间后,她伸手拉住剑南虹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软椅旁边,她深情地望着剑南虹,嘘唏叹口气,委婉道“剑公子,多谢你出手丰救,小妹深感愧疚……其实小妹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曾经深深伤害过你,都怪小妹年幼稚嫩,没有阅人经历,当初也是被方凌那混蛋小子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他外表威武雄健,俱备男子的阳刚英气,内在一定坚韧刚毅,用情专独,嗨!小妹错了,谁知他外表相貌堂堂,内心却轻浮浪荡得很,这不,一到京都就经不住美女的诱惑,到处liè_yàn觅香,早把小妹抛置脑后,小妹后悔呀!……”
她目眸里波光盈盈涟洏,炽烈而哀伤,莺声嘤嘤,字字句句凄彻悲凉,让人顿生无限怜惜,若在以往,剑南虹早就按纳不住,必定会上前一把搂住她,盟山海誓地承诺许多誓言给她安慰,而此时,少公子的内心虽然大为感动,尤生爱悯同情之心,但他没有激动,经受砥砺磨练出来的他已经成熟,任何事情面前,他都会冷静稳重。
房间里面沉默片刻,剑南虹缓缓站立起身来对欧阳金珠安慰道“欧阳姑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须静下心来安心地调养,方公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或许这中间有些误会,你们迟早会冰释前嫌的,学生就告辞了,有时间学生就会前来看望你。”
见剑南虹要走,欧阳金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迟疑片刻,她才依依不舍地道“剑公子你不要安慰小妹,女人的心都是细如发丝,那方凌是什么货色,小妹自然清楚,只是希望公子有空闲就来陪陪小妹,小妹落难孤寂之中,能够依赖的人还是公子。”
辞别欧阳金珠,走出西泠楼,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剑南虹因为昨夜一宿未眠,刚才又为欧阳金珠疗伤,损耗去不少内元真气,此时感到有些疲惫困乏,他赶紧跨上坐骑,催马急行,直向萍聚客栈奔行,一路上,眼前总是浮闪着欧阳金珠一笑一嗔的模样,耳畔也萦绕着她的声音,其实自从她背弃自己后,他就从自己的心里努力地忘掉她,可是不知这什么一见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虚有,更有一种想呵护她的,她的种种举止和气息总是那么亲近……是自己从骨质里面深深爱上了她,以至不能自拔,难辩真伪,还是她的模样气息唤起自己内心深处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
到达萍聚客栈门前,剑南虹翻身下马,顺手将疆绳递给前来迎接的店小二,走进店堂,店堂里面闹哄哄的,几个皂衣快靴的捕快公差正在和柜台前掌柜说着什么,掌柜见剑南虹进来,忙指着他对捕快公差嚷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剑公子爷!”
几位捕快公差忙转身将剑南虹打量一番,其中一位捕快忙上前抱拳行礼道“南秀公子名满天下,在下们今日能够一睹英姿,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们都是京畿巡案总捕头栾大人的手下,栾大人知道京都英雄大擂已经开始,公子等人必来京都,也知道公子等人不喜欢张扬,定会落脚僻静的客栈,所以吩咐在下们寻找,公子等人远来是贵客,栾大人自然会尽地主之谊。”
剑南虹抱拳回礼道“麻烦壮士回禀栾大人,学生这里已经安顿好,改日再登门拜访。”
捕快掉头对掌柜大声吆喝道“现在起这家客栈由剑公子等人单独包下,闲杂人一律赶走,而且每天要好酒好菜伺候着,不可有半点怠慢,一切费用到时衙门自会前来支付。”说完,领着掌柜开始清理逐赶其他客人出店。
剑南虹回到自己房间,姜夙愿,曲玲儿见他归来,很是高兴,姜夙愿忙递一杯热茶给他,剑南虹接过茶杯来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上几口,姜夙愿见他神情疲惫,嘴唇张了张,似乎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问。
这时,房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