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倒像个小姑娘一般,双手缠着我的脖子不放,顺滑的长发在我的脸上
撩动着。
「嗯,嗯,妈妈可以的,石头要相信妈妈,妈妈会做到的。」白莉媛喃喃自
语到,她一边说一边用火热湿润的小嘴亲着我的额头、脸颊,她凹凸有致带着香
气的玉体正依偎在我的怀中,但我却没有一丝旖旎之想,我们的身体虽然贴得很
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渐渐拉远了。
我们母子又恢复到原来那种简单的生活中,虽然我暗地里加强了对她的行踪
和隐私的探察,但是不得不说,白莉媛的确按她所说的去做到了,我再也没有发
现她与吕江联络的迹象,即便是手机上也没有陌生电话的记录,难道她真的与吕
江断绝一切关系了吗,换而言之,吕江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吗?
这些烦恼并没有完全摆脱的同时,我还在继续治疗自己的记忆疗程中,最近
的一次治疗结束后,江华专门找我单独谈话了,他告诉我必须尽快找到与遗失记
忆有关的线,否则随着时间的拖延,将来记忆恢复的难度会越来越大,能够恢
复的程度也会随之递减。
我并没有把江华的警告转述给白莉媛听,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在内心里
对她总有一丝戒备,无论我们在表面上如何融洽,也不能消除我对她的不信任感,
我必须依靠自己独立的找线,这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解决。
我重新检查了自己那个房间,试图在往日的旧物中找到可用的线,我小时
候穿的衣服、玩具、学习用品都被白莉媛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它们对于我的记忆
恢复帮助不大,直到我重新翻开那本爸爸送的相册,重新查看那几张头像被涂掉
的照片,我才发现一些上次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尤其是那张三个男人站在码头的照片,我一直觉得这张照片里那个最矮的男
人有点眼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有一次不小心手指遮住了那个矮个男人的头
顶一看,铁拐李的尊容活灵活现的从照片里跳了出来,也难怪,平时印象里的铁
拐李一直都是离不开那个拐杖,思维里先入为就把四肢健全的男人给排除了,
再加上这张照片里的铁拐李头发还未掉光,所以头次看到的时候居然没有认出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确认的当事人,我马上要做的就是找他询问细节,
事不宜迟,我匆匆跟白莉媛说了声就出门了,这段时间她对我简直是依顺,
虽然看得出她想问我要去哪里,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再三叮咛我不要喝
酒。
今天是周六,铁拐李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呆在家里,说不定还会跟钟小箐做一
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活动,我心里想着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门前,有一段时间
没来,房门口又堆了很多垃圾杂物,我按了按门铃,里面并没有反应,难道铁拐
李不在家?还是他们关好门在里面大干特干,以致都听不到门铃声?
我又按了三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反映,我走到过道尽头看了看阳台,上面
光溜溜的没有放什么衣物,难道铁拐李搬走了吗?我有些不爽的坐电梯下来,正
打算去钟小箐家里一探究竟的时候,没想到在楼底碰到了这次想要找的目标。
我在铁拐李的屋子里坐了下来,让他看我这次带过来的的照片,他今天的气
色看起来挺不错的,难得换了一身洗过的老式西装,虽然穿在他畸形的身体上还
是那么不协调,但总不会让人望而却步了,脸上的胡子理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
头顶红彤彤的,好像还有点冒汗,他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走路都会出汗?
他饶有兴趣的把那三张照片看了半天,捏着码头上的那张在手里甩了甩说:
「没错,这个人就是拐子我,那时候我还算是个正常人,还没有变成个废物。」
「拐子知道自家的模样,前半辈子没有拍过任何照片,成了残废后更不用说了,
没想到当年还有人帮我拍了一张照片。」他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的目
的并不在此。
「那你知道,这张照片上头像被涂掉的是谁吗?」「小高啊,你别耍拐子,
你还不知道他?」铁拐李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
我看他的神态不像做伪的样子,就如实把我记忆遗失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些给
他听。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在拿我开心,那你这个病好不好
治啊?」铁拐李虽然听不懂我对记忆遗失的解释,但是他至少明白了我目前的情
况,知道我想不起很多过去的事,所以需要他帮忙唤醒记忆。
他一只手扶着脑袋,好像在一边思着,一边用缓慢的语调讲了起来。
「拐子我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到三港码头干活了,当时还只是个临时工,啥福
利都没有,不过那时候拐子身体好、力气大,干起活来是一能手,所以挣得也不
比正式的差多少。」「你老爹那时候比我年轻点,刚结完婚又添了个大胖小子,
整日价红光满面,别提多精神了,不过他打长大起就是满脸胡子,看起来跟四十
岁差不多,我们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