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机械人的。
「你应该知道,组织对于违背纪律的惩罚是怎样的,要不是目前尚无消息佐
证,他们早认为你已经叛变了。」6 号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阴冷。
我沉默了,组织内部对于纪律的要求严格得几近可怕,每一个成员都得无条
件服从组织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组织上报自己的动向以及思想状态,任何超出纪
律之外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长期无故脱离组织的会视为叛变,对于这类叛变者
将会被列入焚烧名单,由组织派出的「导师」执行焚烧。
自从成为组织中的一员起,我的命运就不由得自己宰,在组织里并没有个
人存在的空间,除了「导师」和传说中更高阶的领导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个
编号,正向我面前这个6 号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统,年龄大概在四十左
右,其余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编号正是17号。
不过据我所知,编号的号码并不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来定的,就像6 号和
我隔了10个号码,但他的年龄并没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个编号都一定代表着某
一个人,有好几个编号都是空缺着,没有人知道这些编号背后有什么故事,也没
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编号。
在组织里,编号之间很少人会相互认识,除非有些任务需要组队完成外,每
个人也没有兴趣去认识其他人,我们都是为组织服务而存在,如果有人怀着好奇
去结交其他人的话,很快就会引起组织的警惕,在组织看来,这种私下的往来是
绝对不允许的,任何违背这一点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所以,6 号是我在组织里认识的极少数人之一,这也算是机缘巧,因为组
织里很少会让两个编号成员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恰巧的是2 年前我们曾经配
执行过一次任务,他在徒手格斗以及野外能力方面给我留下了极深的映像。
时隔多年,当他在悦榕庄门口摆出了组织专用的联络信号时,我的心中不由蒙上
了一层阴影,无论如何,可想我是无法继续隐逸在组织之外了。
「是组织叫你来追捕我的?」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6 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向来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立场,也不随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后一点对于绝大多数
成员都是如此),我只知道他对组织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当然他的能
力也足以做到这一点。
6 号没有回答,背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悬着的半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从
他出现直到现在,我一直在观察,他始终保持着鹰隼般专注和敏捷,但是我并没
有在他身上发现杀机,况且让一个编号成员执行焚烧任务并不是组织的风格,组
织如果要铲除一个编号成员的话,除了「导师」之外,必定会派出三人以上的团
队,力求一击毙命,因为他们深知,每一个编号都具有极大的实力,没有谁可以
独立杀死另外一个人的,就算是「导师」也很难做到。
「组织并没有对你下定论,目前只是把你列为脱离联络,不过以后我就不知
道了。」6 号的话虽然说得很含蓄,但我心知组织并不会任由编号成员脱离联络
太久的,组织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它训练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我们的价值,
在组织眼中我们就是人形的作战兵器,它在我们身上投入的成本都在万美元以
上,怎肯轻易任由我脱离控制。
「你现在作何打算?」6 号的话让我心头一暖,虽然他的声音跟平常一般冷
漠,但我知道他还是挺念旧谊的。
「不好说,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没理清,暂时无法跟组织联系。」我不能告诉
他自己的情况,虽然凭直觉6 号并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但在组织内没有绝对的
事情。
「你知道组织的耐心是有限的。」6 号冷冷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我耸耸肩道。
6 号再次陷入了沉默,越来越大的山风吹得他身上的袍子嗖嗖作响,在风中
他就像一颗笔直的松树般挺立着,方寸大的塔顶上有着股令人压抑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6 号没有搭话,
他只是伸手指向塔下,我上前一步跟他并肩站着,向塔顶下方看去。
这座佛塔是在山峰的顶端,居高临下俯视着山下的景物,塔身是在一座不大
的寺院之内,在松树环绕中几处金光闪耀的屋顶若隐若现,顺着五颜六色的经幡
朝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条我们避开的石板山路,蜿蜒盘旋而上直抵寺院。
原先我不大明白6 号为何避开大路不走,反而挑选丛林中的小径上山,此刻
登高望远才看到,原来大路上每隔200 米左右就有一个黄点,靠近寺门的几个黄
点的形状,可以认出这些都是僧人,他们大多手中持着棍棒来回走动,好像是在
巡逻放哨一般,我们要不是从小路上来,肯定免不了碰上这些僧人。
「这是黄教的寺庙?」我开口问道,这些僧人都带着黄色桃形僧帽,这是藏
传佛教格鲁派的特殊服饰,因格鲁派的创始人宗喀巴,一生致力于复兴佛教戒律,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