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搬到衍儿房里去住吧。”顾老太的眼眸中对乔璇衣的不满减少了许多。
江明月与乔娇婵纷纷松了一口气,手掌心里都是汗。
乔璇衣回逐兰阁收拾了东西就要去,尺素却在门口堵得死死的,红着眼睛说不让。
“尺素。”乔璇衣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可顾潋清如今有事,她自然想为他做些什么。
“小姐,这回奴婢一定不让,说什么也不让您去。”尺素死死地掰着门框,眼眶里积蓄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乔璇衣看着也难受,将她抱住后又替她擦了擦眼泪。
“我不会有事的。”乔璇衣看着她说道。
尺素摇了摇头,抬头看到她很坚定地眼神,拉着她衣袖的手微微松了松。
乔璇衣知道她又有一丝松懈了,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裳上扯下来,拉着她的小指与自己小指勾住,“说好了,我会回来的。”
说着,晃了两下手指。
乔璇衣离开了逐兰阁,一下子就感觉变得空空的了,尺素坐在门口哭,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道:“小姐你说好了,一定要回来啊。”
乔璇衣拉开了屋门走进去,坐在软榻上的顾潋清抬头一看,瞳孔一缩急道:“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她笑道:“妾是来伺候爷的,可不能走啊。”
看她放下了自己的包袱,收拾了衣服出来,他蹙眉问道:“为何是你来。”
“看来爷不想让妾来,只是夫人她怀了身子,来不得。”乔璇衣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又有些僵硬的笑着说。
顾潋清一看就知道定是想歪了。
“你身子骨弱,更容易染上。”顾潋清低声地说。
乔璇衣回过头看他,眼中含着笑问道:“妾也可以认为,爷这是在担心妾的身子吗?”
“如何不担心。”顾潋清揉了揉眉峰,“你非要留下来也罢,离我远些就是了。”
乔璇衣摇了摇头,“爷不必为妾担忧,眼下的您的身子最要紧。”
于是乔璇衣每日躺在离顾潋清床榻不远的软榻睡觉,其余时间能够替他做些事的,便多做一些。
只是夜里顾潋清偶尔有将自己裹成粽子的习惯,摸了摸额头滚烫无比,可他口中却一直喊冷,乔璇衣没法子,只得按照大夫的要求,将他的病症记了下来。
过了好几日,顾潋清坐在床榻上正看书呢,乔璇衣走过去道:“爷,下来一趟吧。”
“做什么离我这么近,远一些。”顾潋清将身子往里头缩了缩,声音也不敢太大。
乔璇衣有些好笑道:“瞧你柜子里头的衣裳都旧了,正好尺素拿来了一匹布,放着也是放着,妾不如给你做一件袍子吧。”
顾潋清还是不愿,只是最后还是被乔璇衣揪下床,将他挨个量了个遍后拿起布在那儿裁来裁去的。
“这手艺,都是谁教的?”顾潋清在一旁看着竟不觉得不耐烦,反倒觉得挺安静的。
乔璇衣一边裁一边道:“都是娘教的,打小针线活不好,可日子久了磨着磨着也就好看些。”
女儿家的活最要耐性,乔璇衣靠着窗边绣,顾潋清时而看累了眼睛便抬头看她几眼,那做针线活的模样正经的很。
想着上回乔娇婵也坐着针线活,却看着不太惬意。
这一绣就是好几个时辰,等乔璇衣放下针线就看见顾潋清靠在床沿儿上睡着了,她抿着唇笑,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书抽走,替他盖好了被褥,拿着那本书随意翻了翻之后搁在一旁的桌上。
乔娇婵躺在软塌上皱着眉头问道:“打听到消息没,这么多日子了,乔璇衣在里头干了些什么知不知道?”
“奴婢……打听不到。”翡翠只得无奈地回。
“打听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也打听不到。”乔娇婵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翡翠。
翡翠也想过法子了,可是顾潋清门口始终只有昭和守着,但昭和这人木讷,她好几次借着乔娇婵的名头送去东西,想进去看看,但都被他拦在了外头。
“少爷身边的小厮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无法看到。”即便是问,昭和也说不知道,多次交代自己只是个在外头看门的。
乔娇婵扶着额头心中甚是恼意,丫鬟给她捏着腿,不一小心摁的用力了,乔娇婵疼出声,抬腿就是一脚,将丫鬟踹倒在地上,“这种丫鬟也能留在琉璃阁?赶紧卖给人贩子去。”
奉玉华珠是奉老太太的命令来这儿做一等的贴身丫鬟的,可看到了乔娇婵的刁蛮任性之后,心中暗暗也有了个底,对这主没有好感。
可到底这二人是顾老太那头的人,乔娇婵每次对她们都和颜悦色些,便是翡翠也在心头冷笑不止。
这夜,外头的风雨很大,已是快要入夏的时候了,屋里头点这个蜡烛,乔璇衣在蜡烛底下绣着袍子上的花纹,内室里头的顾潋清早就睡下了,窗外的风时而吹进来一些,将原本有些困意的乔璇衣吹得清醒了些,绣完了最后一道花纹之后,她才将蜡烛吹灭,抱着袍子上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