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告诉我,你家住在哪,我们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点在十三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们!”
“行!
你可要准时啊!”
第二天早晨,我第一次坐上轿车,激动的心乱怦怦地搏动着,不知轿车会把我带到一个什么地方,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女同桌坐在我的身旁,像只欢快的小燕子无忧无虑地唱着走调的儿歌。
轿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驶进这座城市的高干区,这是市民们对这个区域的称谓,伪满洲国时期,这里是所谓的驶馆区,笔直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绿葱葱的林荫之中隐映着一座座造型各异、风格不同的别墅式小洋楼。
在一座有个小尖顶的三层别墅旁,轿车终于停滞下来,女同桌拉着我的手跳下汽车,向着别墅的大门走去,啊,一个腰间别着手枪的解放军战士笔直在站立在大门旁,看到我的女同桌走来,堆起笑脸急忙打开阴森森的大铁门。
在鲜花盛开的院子里,一位中等身材、头发斑白的老军人正拎着喷壶精心地莳弄着他的花秧,女同桌快步如飞地跑到老军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学接来啦!”
“哦,”老军人放下手中的喷壶拉着女儿的手向我走来,他抚摸着我的脑袋瓜:“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走,进屋坐!”
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蹑手蹑脚地走进这所陌生的豪宅里,厚厚的红松地板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顶棚悬挂着一盏硕大的、枝繁叶茂的大吊灯,……
“来,”我正怔怔地左顾右盼,女同桌亲切地拉起我的手:“到我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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