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长大了,对希望泡沫的破灭会失落和伤感,不过,人又少不了对未来寄以无穷的希望,虽然那些彩泡沫般的希望也许最终还是破灭。”
“但毕竟我们快乐过!”我说。
“是啊,快乐时光,绚丽多彩的日子,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瞬间。但人生就是由这一个个美妙瞬间组成,一个个彩泡沫那眩目的光彩让人活得精彩!”
听着陈静对着这漫天飞舞的彩泡沫所发出的感慨,望着她那充满灵气的笑脸,我静默无语。但心灵深处却涌动着孤独、悲哀和伤感。
(二十三)
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日子倒紧张有趣。我明白这样的关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却贪婪地不愿打破个人感情上的平衡,我承认自己自私、犹豫得无可救药,却逃避选择。日子不知不觉流逝,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在这个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岛国,仍然遗留着浓厚的西方习俗。在他们的心目中,对圣诞节的重视远远超过华人的春节。
我不是基督教的信徒,也不是这个岛国的国民,来新加坡后的这两年,似乎圣诞节、情人节诸如此类都一直于我无缘,只有春节来临的时候,才觉得是很隆重的节日,因为那时可以想到除夕的鞭炮,过年的饺子,家人的相聚,还有那漫天的飞雪。
“子昊,下班后你能不能来一趟新达城?”陈静在电话里问我。
“干嘛?”
“我在家乐福买了一棵圣诞树,一个人拿不了,你能来拉一下吗?”
“你还真有那雅兴,好吧,我去之前给你电话。”
或许因为她自身的独立和教养。她总不轻易嗔怪和刁蛮、不屑于象其他女人那样去猜忌和怀疑。我欣赏陈静的品质,不使性子,不耍脾气。脱俗而倔强,通明事理,从不缠我。
我把车停在新达城的底层,上楼去找陈静。
“吃饭了吗?”我与陈静在财富之泉的北边会面,见到她后,我说道。
“没呢,等着和你一起吃啊。”陈静那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女孩一旦有了爱情,那眼神简直就像灿烂怒放的花朵。
“好,这旁边就是fo,你去选吧,我要一碗肉脞面就行了。”尽管来新加坡都快三年了,但我至今不习惯这里的食物,有人说那些各种各样的摊档是新加坡的美食,但我却认为那是饮食文化中的垃圾。
陈静与我不同,她在各个小吃摊前流连忘返,好象肚子里藏着一个永远填不满的胃,还不时仰着孩子般愉快健康的笑脸跳到我身边。赞口说,真好吃?
〕酝炅朔梗陈静又跑去一个摊档前,买了一盒不知是什么“美食”的食物?
“怎么?还没吃够啊?”我惊讶地问。
“不是啦!我给王丽打包。”陈静嘿嘿一笑。
“那王丽呢?”我突然想到了王丽。
“今天身体不方便,先回家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跑过来了。”
“你们俩的关系还真不错!”我说。
“是啊,出国在外,有一个好朋友不容易。”陈静似乎还是很珍惜她与王丽的友谊。
回到家之后,王丽吃陈静给她打包的晚饭,陈静和我便开始布置圣诞树。
貌似松枝的塑料圣诞树支好之后,还要在树上挂很多小的装饰玩意儿,象什么彩球、铃铛、洋鼓,星星、玩具、小红袜、还有长长的一条可以闪烁的灯饰。
“你怎么买这么多这小玩意儿?”我说道。
“她呀,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坐在一旁吃饭的王丽插了一句。
“你知道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吗?”陈静说。
“不知道。”王丽摇头。
“圣诞树一般是用常绿树做成,象征生命长存。这些小玩意儿啊,代表着生活多姿多彩,绚丽浪漫。”陈静像朗诵诗歌似的,音调抑扬顿挫。
“那圣诞树的由来又是如何呢?”王丽像是要“打击”一下陈静那一副得意的神态。
“对不起,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就得问我们的才子林子昊先生啦。”陈静开起了玩笑。
“那就请林子昊先生回答一下吧。”王丽顺势也变成了开玩笑的口气。
“嘿嘿,”我冷笑一声,说:“这你们就问对人了。据说啊……”
“山上有座庙,”陈静接了一句。
“庙里有个老头儿。”王丽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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