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甚是了解的摇了摇头,“他会有兽性是因为宁老将他和野兽关在一起,宁老不是也说平日里他还是很正常的。”
没过一会儿,季舒望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块竹牌,上面刻了两个字,漠尘。名字的旁边还刻了一直蝴蝶。
季舒望说道,“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东西,我曾听过胡国人出生之时便会刻名牌,富人用金用玉,穷人用竹子或者木头,石头也有人用,看来这人很有可能是因为穷困被人卖了。”
但是季舒望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里面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胡国人。
楚长歌听闻点了点头,带着阿离进入查看,那人的mí_yào还未过,身上被季舒望清理干净,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竟然还是个英俊的人,萧萧素素,爽朗清举。
阿离说他伤势没什么大碍,主要是长时间与野兽争斗,身上有些伤口发炎了,并不算严重。
明雪替人拧了帕子想帮他擦擦,就是胆子小一直不敢正脸看人,独独此刻凑近的看了两眼。明雪惊奇的发现,这个人竟然很是面熟,仔细想了想便说道,“王妃,你看他是不是与咱们楚将军有几分相似?”
被明雪这么一说,楚长歌也注意了一下,胡国人多半五官深邃,发色和眼眸各异,此人像是中和胡国和他国的优点。五官深邃发色却是纯黑,肤色中偏向于麦色。再看五官不管是眉眼还是嘴角都像极了楚若祁。
三个人正巧着,那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异于楚若祁的褐色双眸,比一向性子寡淡的楚长歌还要冷漠三分。众人赫然想要后退,楚长歌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他眼眸一阵模糊,看不清此刻眼前的女子,只是觉得像极了记忆里的人,嘴里不由得喊了出来,“娘亲,你别走!”
阿离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妃何时有这么一个大儿子?”而后自己探了探他额头,继续道,“烧糊涂了,不碍事。”
楚长歌的玉手被人抓了整整大半天才让人松开,阿离只能寸步不离的陪着,待人完全清醒过来楚长歌的手才得以解脱。
阿离查看他的伤势,再探他的额头已经没事了,这人身子练过就是不一般,好得也快些,她便问道,“你是谁?怎么就被宁老这个老不死的抓住了?”
那人却不搭理阿离,盯着楚长歌冷眸里泛起层层涟漪,最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但是他却对楚长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楚长歌的一颦一笑,他都像是在梦里见过,那种亲切是他从未有过的。
楚长歌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将手里的竹牌递给了他,“宁老将你送给了我,若是你留下便随我走,从此听我的命令,若是你不愿意,可以问季总管要些银子,算是我们宁府对不住你。”
“宁府?”那人突然激动,连扯到伤口都不管不顾,“你是说东国宁府?你是宁府的人?”
楚长歌点了点头,只见那人摸了摸手里的竹牌,突然起身跪在楚长歌面前,说道,“愿意追随小姐!”
楚长歌见他前后变了神色,不免要叮嘱两句,“我不是宁老,我也不会对你拳打脚踢让你做些畜生的事情,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要你听我一个人的!”
楚长歌看他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唯有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明白。”
“给他换身衣服,我们回府。”楚长歌让明雪给他换了一声不太起眼的衣服便回去了。
门外的季舒望见状,还准备了一箱子的东西让楚长歌带回去,“这些都是我收集的,当做是给王爷和王妃的新婚之礼。”
楚长歌笑了笑,看着季舒望,“是给我与王爷还是独独给王爷的?季总管是不是太操心了?”
季舒望崇拜当年的紫眠,所以才会如此,楚长歌也是一笑而过收下了这些东西。
至于身后叫漠尘的人。心里却跟着下沉几分,她竟然是东国的王妃,不禁将手中的木牌再次握紧。
楚长歌回到王府便将漠尘的事情告诉了紫眠,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性子,随意得很,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夜深之后,阿离送来了一盆药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紫眠道,“王妃不是想治王爷的腿?这就是药,记得一定要好好揉捏,疏通了才能继续下药。”
楚长歌双眸微眯,眸底清亮知道阿离在耍什么花样,说道,“你既然这么懂,那你帮王爷揉捏不是更好?毕竟我买你回来不是享福的。”
阿离嘿嘿笑了两声,“我皮糙肉厚的,哪能触碰王爷是不是?这种事还是王妃自己关上门好好处理吧。”
楚长歌立即瞪了阿离一眼,阿离做了个鬼脸随后指着院子里的人,“你说他回来就站在那一动不动,这样真的不吓人吗?况且他身上还有伤。”
顺着阿离的手势,楚长歌看到了从回到王府就站在院子里不动的漠尘。脸色都青了竟然还是如此执拗。
说起执拗,阿离便想到了一个人,狐疑道,“你说奇怪不,他长得像楚将军,这性子与你一模一样,就是固执难以说服!”
楚长歌若不是手里有盆子,真想敲敲阿离的脑袋瓜子,想着顺手把水盆又还给了阿离,示意她送进房里。
而后她便走到了漠尘的面前,“去休息吧。虽然我是想让你保护王爷,但是你也一身伤痕,稍作几日再说。”
漠尘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