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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王府西街客栈,叫服务员开了门,四舅爷还在呼呼大睡。金尚放下饭盒,正想去卫生间撒尿,四舅爷就睁开了眼睛,说:“郭丁丁离我们不远啊,你小子应该把话说在明处。”
“舅爷,我们不管他的事,他确实在这附近,可是,我没打算让您跟他照面,我另有别的事情请您帮忙……”金尚想在四舅爷吃饭之前,把冯尔禹家那套房子的事情说清楚,这也好让四舅爷觉得他这个晚辈还算知道礼数。四舅爷摆摆手,说:“我往后的日子,应该不多啦,今天要不见他一面,有可能今辈子就见不着啦,我倒认为,今天应该见他一面。”
这叫什么话?您老人家能吃能睡,怎么就叫往后的日子应该不多啦?金尚说:“舅爷,您开什么玩笑?别说得这么凄凉好不好?我还指望您以后多多给我指点江山呢。”
四舅爷从塑料袋里拿出饭盒,取下盖子,拿筷子搅了两下,道:“哼哼,吃你这碗羊汤烩面之前呢,我先送你一件东西,也算我把祖师爷传给我的这门子手艺传给你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串乌黑发亮的珠子,捧在手中端详片刻,递到金尚面前。
金尚却不敢接,说:“舅爷,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就不敢了呢?你怎么不传给我表叔?万一以后我表叔知道了这事,岂不是恨你?”
“你小子怎么也有混沌的时候呢?”四舅爷把那串珠子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开始用筷子抄起了薄薄的面片送到嘴里,细细地嚼过,咽下之后,这才说道:“有些事情,有些物件,该不该父传子,都有一个定数,你表叔没这个灵气,就算传给他,他也镇不住,在他手中等于是一堆废物嘛。”
四舅爷吃烩面的速度很慢,也可能是太烫的缘故,挑动了几筷子之后,干脆把筷子放下了,说:“这就好比是你说的那套房子,那人也有儿女,为什么要把房子送给你?那人傻么?那人的儿女们傻么?人家都不傻,其中总有一个原因嘛。”
“舅爷,自从那人死了以后,他那套房子就成我的一块心病,对啊,我也想不明白,那个人在临死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怎么把那么值钱的一套房子送给我了呢?这哪是天上掉馅饼啊?简直就是掉下了一筐金饼啊。”金尚叹了一口气,又道:“当然啦,舅爷,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房子最终还不一定就是我的呢,那张遗嘱还在我老板手里,我那老板是个什么德性的人,您通过跟他打交道,应该也知道个**不离十吧,您想想,他家那个前后院的宅子,得趁多少钱才能买得起?他得做着多大的买卖才能趁那么多钱?”
四舅爷一边听金尚说话,一边仔细地吃那碗羊汤烩面,最后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金尚说:“舅爷,晚上我请你去吃省府后街上的十八碗,我今天去买烩面的路上发了一笔外财,够咱爷俩儿吃几顿的。”四舅爷用手背擦擦嘴,说:“晚上?哼,我还是一碗烩面就行。至于你那笔外财嘛,先好好存着呢,还未必是你的呢。”
啊?金尚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忙问:“舅爷,您是意思是说,那一桩生意未必能成?”四舅爷起身去了卫生意,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说:“我不是算命先生,搞不懂你在省城的世事,你呢,先把这珠子收起来,记住我一句话,只要戴上了身,就不能再摘下来了,跟女人办那事儿的时候也不能摘下来。鲤鱼洲的好多人说我一辈子干的是蒙人的勾当,我向来不以为然,希望你以后也有我这个底气。”
蒙人就蒙人吧,我倒想靠着蒙人混饭吃,关键还得看我后半辈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想到这里,金尚忍不住要笑,心里说,您老人家的心也太细了吧?想象力挺丰富啊,戴着这串珠子也不妨碍我发挥啊,摘下来做什么?
只是,不就是一串珠子么,现在满大街的男人都喜欢手上或脖子挂一串这个,为什么强调这个事项?金尚两手捧起了那串珠子,问:“舅爷,这是什么材质的呀?要是很值钱,我也不敢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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