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回到寝宫,看到了留书,怒不可遏,发誓抓住她要她好看。
他一方霸主,一国之君,一怒为红颜,仗剑走天涯。
他用三天时间,将国务托于首辅闫刚和太宰杜正,军务交与康王和大将军陆生。一切安排就绪,以微服私访为名北上寻人。
他在明处,他的得力暗卫在暗处,一起离开了京城。离了京城,他觉得肩上的担子卸下了,浑身轻松了许多。他又想起了弗儿,她怎么会和他的奴娇长得一模一样?她做了五年她的影子,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影子了,得赶快找到她。
她不可能留在京城,要找师傅,那么一定是先回燕山。他拿定主意,骑着马直奔北去。
他和奴娇本来生长在北国,两人的父亲一同在北朝为官。两家早就结为秦晋之好,父亲们是莫逆之交,母亲们是闺阁姐妹。他们俩是天作之合。只是现在就剩他一人北归,心下不免神伤。
一路只顾思虑,纵马狂奔,不想错过宿头,他只有夜行了。他放慢了脚程,让马儿溜达着前行。不远处传来了厮杀声,他寻声赶了过去。
透过树间缝隙,他看到有两方在激战。一杆旗倒在地上,他费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迹,一个破碎的镖字被他看了出来。难道是劫镖?在离京不过百十里地居然有人敢拦路打劫!他一时气愤的纵马冲了过去。
“住手!”他一声厉喝。
在场的人还真的停下了手,各自撤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当他们看清只有一骑时,右边穿黑衣的人中的一个叫到:“哪来的鸟竟敢在此管闲事!”话还没落地,他的喉咙上已经插了一镖。
当下两边哗然。虽然天黑,可没人看见谁有动作。
“说!怎么回事!”他语气低沉有力。
“他们半路劫镖银!”左边身穿镖服的一矮个男子道。
“这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为什么劫不得!”右边为首的朗声说道。
“何以见得是……”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黑衣女子开口了。
“跟他啰嗦什么,天快亮了!”
“扯呼!”一声口令,劫镖的顿时撤去。
“多谢侠士相助!晚辈罗衡,不知仁兄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一青年壮汉上前有礼道。
“报答不必,这是给谁押的镖!”
“这个……”
“告诉他也无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那小个子道。
“这是给中丞大人曲芳押的镖,言尽于此,告辞!”镖局的人走了,只剩下他一人独自坐在马上。
这就是他治理之下的国家吗?这就是那些大臣们所称颂的太平王朝吗?他自嘲的冷笑。
封子剑愤怒过后,冷静下来。曲芳?镖银?他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他一招手,身边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请主子吩咐!”来人单膝跪地。
“你去查一查这镖是什么,送到哪里!”
“是!”他的黑衣卫士长姬长风消失在黑暗中。
姬长风曾经救过他的命。那是他初登霸主之位,也就是封南王之时。他率文武百官到峄山之巅祭南祖时遇袭,一只冷箭射了过来。射箭之人隐藏在卫队之中,相距他不过百尺。等他发觉已然来不及完全避开,要是被射中,虽不至于丧命,但肯定会影响祭祖仪式。姬长风正站在他的身旁。一手接住了箭,使他避过一劫。
从那以后,他就封姬长风为暗卫侍卫长,暗中保护他。
封子剑跃上马背,驱马继续前行。他已无睡意,思忖着如何查清此案。他北行的行程不能停止,那么这件事交给谁去办才能放心?还是等姬长风的消息来了再做决断吧。
突然,他的马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顺着马的前冲力飞身上了树。他的马不愧是南疆神马王。在被绊之后腾空而起,向前跃了出去。
“人呢?怎么就一匹马跑过?”
“老曹说此人一定会从这里经过,不可能只有一匹马啊!”
这两个人的对话使封子剑明白了他们要捉的人正是自己。他飞身下树,点住了两人的穴道,并把他们拖到林子里。他要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吧!”他的声音冷的像块冰。
没有回应。封子剑有些恼怒,在朝中还没有人敢不应他的话。他一脚踩住其中一个人的大腿。
“说!”他怒喝。
那人没吱声。他的脚加了力道,那人嚎叫起来。
“我,我说!”另一个人开口了。
“谁派你们来的?”他挑挑眉,缓和了一下语调。
“是中丞曲大人!”
“他派你们来做什么?”他强忍着怒火
“镖局的曹敏飞鸽传书说有人劫镖,但被一位义士给赶跑了!曲大人说劫镖的人没什么,只是这个来历不明的侠士必须查个清楚,不能反让他坏了我的事!”
“这个曲芳真是该死!他的镖是什么?”
“是……”这人话没说完,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封子剑再看另外一个人,也死了。他刚要查看他们的死因,一股冷风迎面而来。他的头一偏,一只冷镖擦耳飞过。他的左胳膊一抬,袖中的寒沙飞射而出,寒星点点朝着飞镖相反的方向罩去。只听见一声轻呼,整个树林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四周漆黑一片,他尽管目力惊人,但也看不到对面是否有人。他闪身一棵树后,静静地站立着。许久,他踢飞一个尸首。七八支飞镖从对面的树林中射出,均射在那具尸身上。封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