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一脸的不信,“兰心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慕容兰心踌躇了一阵,咬着唇,撇开了话题,问道:“安宁,你与张公子如何了?”
“他?”提到他,安宁郡主的脸瞬间挎了下来,“好端端的,提个鳖鱼做什么?平白的扫了人家的兴致。”
“本宫瞧你脸上分明写着春|情泛滥。”昭华公主声调愉快,“听说昨晚澄泓骑马带着你出去兜风了?”
“什么叫带着我?阿姐你乱说。”安宁郡主一愣,见慕容兰心投来疑惑的神情,连忙矢口否认道,“我们明明是去赛马了!”
“哦?”昭华公主挑眉,戏谑道:“那怎么一开始两匹马出去,到了最后一匹马回来了?另外一匹呢?难不成被你们中途饿了,烤了吃掉了?”
慕容兰心听的云里雾里,有些不明就里,“昨晚?不对啊,昨晚安宁不是与我一同散心的吗?后来,突然说困了,要回去睡了,安宁你什么时候出去过?”
“我……我后来睡不着,正好遇到张王八……”安宁郡主脸红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开始确实是与兰心散心来着,瞧见了大树后头的张王八,她就打发了兰心,自己跑了过去,跟张王八出去赛马,后来……想到这,她突然一顿,盯住昭华公主,“阿姐你派人跟踪我?”否则,她如何知道的那般详细?
“怎么说话呢?”昭华公主拿了一颗核桃对着她砸了过去,“什么叫跟踪?我这是保护你,万一你被人拐跑了,我如何向你阿爹阿娘交代?”
安宁郡主扭过头躲过,嘟着嘴,有些不乐意,“明明就是跟踪……”
“你说什么?”昭华公主眉头挑得高高的,语带威胁。
“我说阿姐对我真好,不放心我,特意派人保护我的安全。”
“这还差不多。”昭华公主冷哼一声,一脸算你识相。
其实,她还真是出于保护的心态,安宁太过单纯,他们两个大晚上跑出去,总要关注着些,这里地势偏远,人烟稀少,万一出了事情,有个人跟着,也好通风报信。
昭华公主眉目一转,盯着慕容兰心,“说吧,到底怎么了?”
她一双眼睛清透明亮,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你,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慕容兰心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到底该说不该说,可除了公主和安宁,她也不知该找谁诉说,这件事情压在心里,她实在是难受的紧,便绯红着脸讲出来,“其实……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就是……”
她吞吞吐吐,眼眸瞥着昭华公主,“公主可知吴子虚?”
“吴子虚?吏部尚书之子?”昭华公主眯了眯眼睛,她对这人有几分印象,他一直跟着谢绍延,与谢绍延,路嘉,司马成玉他们私交甚笃。
“嗯,正是他。”慕容兰心面色又红了几分。
“该不会你们……”安宁郡主激动的奔到了她对面,眸光炯炯地盯着她,“兰心你喜欢上他了?你别急,回头我就去帮你看看他到底人如何?要不要我帮你试探一下……兰心你竟然开窍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
“闭嘴!你给我规矩点,坐回去!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话?”她话未说完,被昭华公主一巴掌拍了回去。
昭华公主瞪眼看她,“规矩点,别捣乱!”安宁不知道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
此事破坏河道一事,慕容恒可是出了不少力,她自然是站在慕容恒这一边的。
原以为慕容兰心来寻她是为了慕容恒,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吴子虚,她得好好关心一下,可不能让慕容兰心跟着别人跑了,更不能让安宁从中作梗。
见安宁郡主捂着头,弱弱的滚回原位置不说话了,昭华公主摆出一副知心好姐姐的面容,“和蔼可亲”地看着她,“他怎么了?说说看。”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慕容兰心面色又红了几分,紧紧的捏着帕子,低声道:“上回在船上,也就是秦统领和谢公子他们比试箭法之后,我一个人在船头吹了很久的风……回屋的时候走的急忙,一不小心崴了脚,正好撞见他……是他搀扶着我回去的,本来也不算什么,我也没往心里去,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大前天还是大大前天的我也不记得了,在后山小树林里,我丢了手帕被他捡起来了,他过来与我说了一会儿话,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这后山风景好,被糟蹋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如今重新休憩一番也好,还说公主您大仁大义,不拘小节,性子甚好,然后也说了我哥,说他人很好……后来他要送我回去,我不曾同意,他就……”
她说着,停顿了下来。
安宁郡主听的起劲,见她骤然停顿,连忙身子往桌上一趴,激动地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他怎么了?是不是与你告白了?是不是对你……”眼眸一瞥,见昭华公主阴森森的看了过来,“安宁,端庄!”
安宁郡主顿时止住了话头,乖乖的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道:“后来呢?”
“也没说别的,他说今晚在后山原地方等我……”慕容兰心垂下头,“还说,想知道我的意思,若是愿意,他会请媒人上门,我爹娘不在不要紧,跟我哥提亲也是一样的……”
昭华公主笑容敛住,顿时连吃零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坏了,若是慕容兰心瞧上了那吴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