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是一个循环吗,是宿命还是。。。”封伯呆呆地坐在土炕上,膝上托着封黎的头,他拂过封黎脸颊上的泪水,一滴,两滴,泪干了,却依然还挂着泪珠。
原来是他自己的泪滑落在封黎的脸上。
他哭了。
云来云上,月隐山头。这几万里荒漠中,刹那间都上演着生死,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因果循环。
只是这一刻,一切的悲痛都在这片小村子里蔓延开来,像薄薄的雾霭,在这注定无眠的深夜之中酝酿。干渴的唤雨虫有气无力的轻叫着,村中干井的轱辘吱呀着,任何细小的声响都可以掩盖住这破败棚屋里,这个男人伤到极处时无声的痛哭。
封黎醒了。
真正让封伯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封黎如同丧失昨晚的记忆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抵触或悲伤。安静的劈柴做饭,安静的走向沙海,然后安静的带伤归来。只是这一夜,那朦胧的青光再也没有出现,那一身的鞭痕也多日无法消去。
封黎的话比以前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