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封部落九十七部极远处的一个破败古洞中,一只石鼎静静地立于洞腹,若是细看,便可发现鼎神有万千细若发丝的黑气缭绕,极为可怖!
那石鼎兀自陡然一震,一股洪荒巨力喷薄而出,万千黑丝缠绕更甚,两股力量相持半晌,最终还是石鼎内的力量败下阵来。
唉!
只听得一声苍老无奈的叹息自鼎中传出,那叹息蕴藏大力,化为青色灵力,拼死挣扎,万千黑丝纠缠而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全部捆扎郁困,便有一丝青绿色的灵力逸出鼎外,向着远方急速遁去。
不消半晌,那股灵力兀自钻入封黎灵台,封黎本在安睡,却整个人僵起腰腹,如化作一只躬身虾米,显然是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更见得灵台之处青光爆闪,本已枯萎凋败再无生机的灵根似寻得甘露般,竟又复青绿起来,不多时,青光消弭,只留下睡梦中不知所然的封黎。
被封伯封禁的灵根并未复生,只是已断绝了死气,似乎假以时日,若机缘足矣,便会重生。
隔壁,封伯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老东西,你这是在怪我吗?“
五个月后。
“嘶。。。”封黎嘴角抽搐着,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乌黑的长发梢滴落,双腿颤抖着试图本能的跪下,但是他立刻用双手撑住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身后一众少年惊诧地看着他。
“117鞭,他怎么做到的!”封虎心中也惊叹不已。“咳咳,不错,虽说同龄人已经可以承受上千鞭,但是,人嘛,总是要跟自己比的,对不对,这个。。。比昨天进步一点点,就是值得肯定的,人嘛,每天进步一点点就是,这个。。”
封虎很,在这些半大娃娃面前树立一个文武双全的形象,但是奈何实在腹中无墨,只得作罢。
“还有七个月就是四族大比,届时所有适龄少年都会参加角逐,听说这一次的大比,每个部落的前三名,可以获得修行本族秘术的机会!你们都要加把劲,知不知道?”封虎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族秘术!如果我能进封部落前三就好啦!那可是迷字诀啊,听说只要稍微学得迷字诀的皮毛,就可以迷乱天下,封禁万物!”
“哼,就凭你?若是前三,无论如何也有我封锦哥一个名额!大家说是不是!”不知是谁在拍着这个马屁。
不过显然封锦很是受用,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唉,也不要说得太早,虽然我灵根已出,但是怎么说封部落一百零一座村落,总有几个如我一般的天才少年吧,奖励是小,历练最重要,知道吗?”
封虎看着这群孩子不由的一笑,“就你们,还是省省吧。我听说部落酋长的大儿子封笑,人称笑疯子,境界已达到凝基期,你们有谁达到初问期了?到时候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事小,伤筋断骨甚至命丧当场事大!”
一众少年顿时垂头丧气,唯有一人眼中透着凌厉的光芒,正是封黎。
“迷字诀吗?”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
“初问期,我可是到了的啊。”
下雨了。
也许是荒西沙海某处的唤雨虫也有了自己的王虫,才会让这场雨下了七天七夜还没有停止的兆头。村里的壮年汉子都放下手头的工作,被酋长拉去刻避雨的城阵,稍微弱小一点的也被拉去挖渠凿井。
封黎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入封部落的主城,还有十里才到主城,头上的雨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传说这主城的城阵是由一位灵圣期的大修行者刻画,别说是这雨水,就是水神亲至,想要破这城阵也要费些功夫。
封伯也被拉去做些防水的工事,村中没了驿使,封黎连挖渠凿井的工作也难以胜任,他此次来是作为村中的“准驿使”,替英姑送些钱物给封锦。封锦前些日子已经通过了灵根验证,进入到封云城中学习封印之术。
行至午时,头顶的浓云更重,却依然不见丝毫雨水落至。
“这阵法果然玄妙非凡,不知那位灵圣大能是否可以飞天遁地,如我梦见的那位仙人一般。”封黎不由得浮想联翩。
“吁!”青骡骤立在封黎身前不足一丈之处,铁梨木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红衣女童和几个布衫少年,其后是一众护卫和一座紫红色木料雕成的轿子。那轿子如行走的烈日,在这本就略显昏暗的天气里十分引人注目。
封黎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一根青葱一般的玉指离着老远点来。
“你!你!你!你为何不看着路?你不知若被这青骡踏一下会有多痛吗?”
那人未到,声音便到了。
自小封伯便对封黎严加管教,错在自身,礼数自不可少。封黎忙低下头,作了个长揖,连声说道:“实在抱歉,我刚才观看这避雨城阵入了迷,一时没看见尊驾,还望恕罪。”
这才敢抬起头来,只是这一抬头,脑海中如当日爹爹废掉灵根那般,又成了空白一片。
这女孩。。。鼻眼眉唇,虽说稚嫩青涩,却如那梦中的红衣女子几乎无二!
“土族之阵确有些门道,难怪你一时恍惚,险些被撞。快快离去吧,我家小姐还有重要的事呢,以后行路还要多加小心为好。”那女童也不似刁蛮无礼之辈,见封黎认错作揖,气早就消了大半,这便扭身准备离去,谁知那封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顿时又羞又恼。
“你!你这家伙为何盯着人家看,你无礼!”
“好了好了,小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