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吉抱着小收音机睡着了,赵云飞轻轻的把收音机从小吉的小手中拿出来关掉,熏蚊子的火绳已经点上了,类似檀香的味道在屋里弥漫,摆在屋子当中的圆桌早已被擦得干干净净,只是桌面的黄油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显得斑斑驳驳。
赵云飞拿出自己那个私密的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坐在圆桌前静默片刻,心有所感,写下这样几句话:
人生多磨难,
心如铁石坚。
宁肯身受苦,
不让志气残。
......
赵云飞写完之后,轻声读了两遍,觉得很是满意,然后在右下角写下年月日,合起本子。
天气有些闷热,屋外隐隐传来雷声,看样子是要下雨。
赵云飞起身出了屋子,小黑就在门边卧着,见赵云飞出来,爬起来朝着赵云飞直摇尾巴。
赵云飞见铁锨立在东墙之下,走过去将铁锨拿到房檐底下来,以免被雨水淋了生锈。
回到屋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昨天和万胆操家的藏獒搏斗的时候,裤子褂子都被抓烂了,奇怪的是,腰上系着的这条皮带却丝毫无损,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解开皮带扣,从裤腰上把皮带抽出来,托在手中查看。
这条皮带比一般的皮带要宽不少,桌上正好有一把文具尺子,赵云飞拿尺测量了一下,差一点不到五厘米,刚好可以穿过裤襻,皮带的皮子并不厚,材质不像是牛皮,黑油油的,触手有丝丝凉意,看纹路倒有些像是鱼鳞。
他猛然想起来,父亲在临终前曾告诉过他,这条皮带是他们家祖辈传下来的,一定要好好保管,后来因为自己没有皮带用,就一直系着这条皮带,当时年纪小,也没太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这条皮带处处透着古怪。
赵云飞双手托着皮带凑到灯光底下,忽然发现连接皮带扣的一端有些异样,用指甲尅了尅,似乎是双层的,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这两层粘连在一起,要不是凑着灯光仔细查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呆呆的愣了几秒钟,赵云里找出削铅笔的小刀,拔出刀片,用刀刃小心的插入粘连处,然后慢慢向两边和纵深豁开,六、七厘米长的刀片已经完全插入其中,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条皮带竟然有夹层。
“扎裤子用的皮带而已,为什么还要不嫌费事做出个夹层来?”
赵云飞心中暗暗奇怪,把手指伸入夹层摸了摸,感觉夹层之下凹凸不平,凭手感就知道是刻有字迹,用手指掰着开口处,在灯下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下可真是难住他了,明明里面刻着字,由于开口太小,却根本看不清字迹,除非拿剪刀把上面一层剪开,但那样的话,这条祖辈传下来的皮带岂不是毁在自己手上了,况且父亲临终遗言让他保管好这条皮带。
赵云飞拿着皮带在屋里走了好几圈也没想出在不破坏皮带的前提下能看到字迹的办法,无奈之下,将皮带放到桌子上,看着皮带发了会儿愣,然后起身搬起板凳来到大衣柜前,蹬上凳子从柜顶将金刀取下。
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一入手就让人自然而然的产生挥舞的**,赵云飞挥舞了几下,顿时满屋金光灿灿,收住动作,一手摩挲狭长的刀身,默念刀身上刻的那一行字:胸怀天下,抱诚守真,舍生取义,龙之传人。
赵云飞忍不住心里暗叹:“真是一把宝刀!”
望着手中的金刀,一眼瞥见桌上的皮带,他忽然灵机一动,一手拿起刀,一手拿起皮带,想要尝试将刀插入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