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星梦,谁都有过,而我,为了我曾经的星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年前我拿着家里给我买房子的首付钱去了韩国做练习生,一年之后,分文不剩的我回国在地下室里面吃泡面做野模混口饭吃,而当年那所谓的练习生生活,只不过是我为我年轻任性买的单而已。
家里每次给我打电话问我过的怎么样的时候,我都说好着呢!
事实上,我住在这狭隘潮湿,整日不见阳光的地下室已经有阵子了。
说是蜗居,真是抬举我,说是蚁族,倒是贴谱。
听见高跟鞋声,知道是陈默回来了,我正睡着,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
“盛夏,梅洁说晚上有个商业助演,两小时一千块,你去不去?”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赶忙应道,“去,去。”
我起床洗漱换衣服,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钟,陈默督促我快点,化妆间的位置紧俏,去晚了只能去厕所换衣服。
从地下室出来,我被那耀眼的阳光照的眼睛发痛,伸了伸懒腰,跟着陈默打车去了她说的地方。
陈默是当年跟我从韩国回来的小姑娘,比我小两岁,长的漂亮高挑,就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有的时候,想出名有很多办法,我跟陈默偏偏都不想屈从那种方法,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有明星梦,但是我们要脸。
“盛夏,陈默,你们快点。”梅洁拉着我们进了化妆室,一边的工作人员拿过来两套衣服,说了一下工作的时间就走了,陈默拉着我去换了衣服,然后打开化妆包开始化妆。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轻车熟路,浓妆淡抹,穿着烟色的旗袍,头发高高的挽起来,最后扑上散粉的时候也就是七八分钟的样子,我整理整理衣服,跟着陈默一起去了会场。
说是会场,不过是一个别墅群的开盘仪式,这个别墅群主打的是这那种古色古香的建筑,我们穿着旗袍站在展厅中间的沙盘旁边,倒是更整体氛围相得益彰。
我的手轻放在腰上,站累了就换个姿势,来看房的人很多,那些挽着女人的男人不屑于看我们一眼,可是谁又知道,当他们身边的女人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就会把名片塞进我的手里,暗示着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自然是微笑着,然后不去理会。
如果青春可以走捷径的话,那么我当初在韩国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红得发紫,炙手可热了。
两个小时过的很漫长,但是想想那一千块的人民币,我又觉得忍忍没什么,这个世道,只要钱是干净的,这点辛苦算的了什么?
“盛夏,那边有人找你。”西服革履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对,你不是叫盛夏吗?”
我看着四下富商云集的会场,实在想不出我能有什么认识的人,“谁找我?”
“薛子坤先生。”
薛子坤?
我靠,薛子坤!
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您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不能离岗。”
“你一小时多少钱?”
我身后又到冷然的声音杀了进来,那声音熟悉的我不敢回头,依旧挺直了腰板。
“盛夏,你说,你一小时多少钱。”
我依旧不说话。
这时候我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拽下了展台,面前的薛子坤一脸冷漠,额头青筋暴起掩盖不住满脸的怒气:“哑巴了?”
我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任凭薛子坤在我面前暴跳如雷,四周的人因为薛子坤的突然出现目光转到了我们身上,他是公众人物,是当红巨星。
薛子坤无畏旁人的目光,手用力的掐着我的下巴,“一小时十万,我买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