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局长既然是被骗了,组织自然不会追究这方面的责任,只是袁局长得将这事写一份书面报告,交给我。”杨松说道。
“没问题。”袁和平满口答应下来,随即又问了句:“那位被挟持的科研人员没事吧?”
“已经死了。”杨松侧过身,让袁和平看见了自己身后的担架车。
“是刘洪干的?”袁和平看见担架车上蒙头盖面的尸体,顿时紧张起来,如果刘洪是在他的地盘上弄死了这位科研人员,这责任他绝对跑不掉。
杨松本想摇头否认,但却突然改了口:“这位科研人员本来就身体状况不佳,刘洪挟持了他,使其错过治疗时机,情况恶化,最终导致死亡。”
袁和平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谋杀就成,而后看了眼紧紧捂住电梯按钮的医生,又问道:“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我按上面领导要求,拉洛阳的遗体去火化,可这位小同志不准我们把遗体拉走,说要病人家属签字。”杨松给袁和平说明了下情况,自然是希望他出面解决此事。
“怎么这么急着火化呢?”袁和平有些不理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其实杨松也不知道余敬安为什么要急着火化洛阳的遗体,还让他亲自盯着,因此没办法跟袁和平解释,一句话敷衍了过去:“这是中央的命令,不该问的你不要问。”
“是我多嘴了。”袁和平赶忙承认错误,而后扭头训斥起那名不识实务的年轻医生来,“你为什么要妨碍各位首长执行公务?”
年轻医生也是有些怂了,杨松官再大,那是隔着天远的人物,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袁和平不一样,他是县公安局领导,对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哪怕隔着系统,让他丢掉饭碗也不是难事。
“病人遗体只有家属签字才能领走,我哪敢私自做主啊,实在要拉走也行,得跟我们医院领导说,我就一实习医生。”年轻医生苦着脸解释道。
“你们于院长电话是多少?”袁和平问道。
“我才来两个月,我也不知道啊。”年轻医生又回答了一遍。
袁和平无语了,在电话本里翻了起来,他记得跟县人民医院的这位于院长是一起吃过饭,或许有存他号码,但翻了两边之后,也没找着,只能放弃了。
“首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嗯?你讲。”
“你看现在这时间,凌晨四点半,殡仪馆都还没上班呢,就算拉走,也没地方火化,要不洛阳同志的遗体就先放医院太平间里,明上午再来,那时候医院的领导也都上班了,我去与他们说明情况,拉走肯定是没问题的。”
“好,就这么办吧。”杨松想了想,还是做出了让步,总不能强行抢尸。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上新闻了,本来没事,让无良媒体春秋笔法一渲染,就跟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黑暗一样,然后被社会舆论口诛笔伐。
前车之辙,后车之鉴,杨松官再大,也不敢乱来。
听到这话,刘洪和躺在担架车上装死的洛阳都松了一口气,如果直接被拉去火化,他也就没机会逃走了。
“但我得派人守着。”杨松提了一个要求。
袁和平虽然不知杨松提这么一莫名其妙的要求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洛阳诈尸跑了不成,但好不容易将他安抚下来,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答应:“没有问题。”
担架车上,洛阳的心又悬了起来,心里也难以遏制的升起了一丝怨念。
这到底为什么啊?
自己没死的时候,就有人想着**销毁他,如今刚‘死’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毁尸灭迹,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