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澈本身又不看好这场婚约,对舒叶是厌烦至极。就算路上没有杀了她。也打算之后寻个由头或者找个机会抹杀了她。
一个注定要死去的女人,还费那个心事拜堂干嘛?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女人先是命大了逃脱了追杀,接着居然能让冬歌出面保了下来。到了最后,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中动了情。
他不明白的是,这事只有府里的几个公子和他自己知晓,她怎么会知晓的。
转念一想,冬歌和花无涯都痴爱着她,这样算来,两人说了当时的情形,倒也正常。
事实虽然如此,甘澈可不会傻傻的去承认。
“是又如何,虽然你没有和我拜堂,可你的聘定文书在我这里,最重要的是,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甘澈撇嘴,他就不信,那几个知道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人,还会如往常一样的爱她。
舒叶却轻笑:“你真可笑,聘定文书?甘澈,那种骗小孩子的东西,你以为我会当真?至于你说的我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我的确不是处子了。那又如何,不过是某天酒醉后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罢了。小娘我不在乎。”
甘澈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这样的话,你居然也能说的出口。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甘澈怒了,不管不顾的口不择言起来。
“切,甘澈,你不过就是要说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恬不知耻,死不要脸而已,小娘我替你说了!总之,我们之间的婚约,小娘我不承认,还有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干系。不需要什么休书,也不需要什么和离,原本就没有开始,又需要什么结束?”
甘澈气晕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居然会有一个女人能把他气成这幅样子。
“你,你……”甘澈愤怒的指着舒叶,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腥甜的难受。
“你什么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我也不想见到你。现在我姑母已经死了,我们家欠你的,都还了,你再不用心心念念的要报仇,至于你的江山大计,随便你去折腾好了,小娘才不会傻傻的和你在一条绳上拴着。麻烦你快走,下次也不要说认识我,拜拜,永不相见!”
舒叶犹如赶苍蝇一般的挥手,大有一副看了你就烦,趁早滚蛋的感觉。
甘澈纵然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当下恼怒的跺了跺脚,指着舒叶的鼻子:“你这个贱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求到本王头上的。你别以为冬歌会负责,还有十二那颗大树给你抱,不怕老实告诉你,就你这副臭样子,这天下除了我,我看还有谁敢要你!”言罢跃身就往窗外飘,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舒叶却不置可否的笑笑,凉凉的回了一句:“快滚,不送啊。别人我不知道,至少眼下就有人要我,明天就要成亲了呢!”
此刻的甘澈已经跳到了窗台上,听了舒叶的话脚下一滑,直接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舒叶侧耳倾听,很快下面传来噗通的一声巨响。
舒叶捂着嘴偷笑起来。
甘澈砸地的声音太响,不过花楼里晚上那些女人嬉笑的声音更响,因此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舒叶听着他远去的声音,渐渐收拢了笑容。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气甘澈,总感觉看见他就闹心。
这种闹心与看到花无涯的心烦不同。
对花无涯是厌恶居多,对甘澈却是怨恨居多。
舒叶扭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心底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样最好,还是永远不要再见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钱拔光很准时的来找她,悄悄塞了一瓶子药给舒叶。
舒叶笑眯眯的收藏了起来。
“听说今晚是花当家成亲的日子,不过听说新娘子是王妃您!”钱拔光感觉有些尴尬的问。
这位王妃菩萨心肠,为人和善,只可惜,这桃花太旺盛了一些。
舒叶点头:“他是这么打算的!”轻柔的笑了笑,舒叶垂头低语:“感谢钱大夫的照顾,今晚,我就要走了,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钱拔光一个劲的摆手:“王妃这话就错了,这是我身为医者的职责,何况,王妃是个女菩萨。好人不该短寿的。”
钱拔光很快走了,既然知晓了舒叶的计划,他就不适合多呆了,这叫避嫌,一旦舒叶始终,花无涯追查起来,他也会跟着倒霉的。
他虽然视金钱如粪土,却不代表视生命如儿戏。
午时,来给舒叶送饭的是红花。
舒叶已经几天没有见到红花了,红花也似乎在有意躲避舒叶一般。
“今晚我就走,你尽量争取到给我化妆的机会,再带一个信得过地丫鬟进来。我成全你的痴情。”舒叶在红花的身边低语。
红花身子一颤,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
她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想不到,舒叶居然要成全了她。
如果计划顺利,一直到明天天亮,少主才会发现自己的错误。那时候,两人已经拜了堂,看在一场欢情的份上。应该不会太过怨怪自己的。
何况那会舒叶不在了,她只要说是被下毒逼迫的,少主探查之下,也会发现自己体内的毒。那样她也就没有了责任。
至于那个丫鬟,看来是要注定牺牲了的。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