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毛几乎超过一揸。
随手一箭射死了贼人,少年眼皮都没动一下,四下看了看满地尸体和血迹,
眼神冷了几分,低声骂了一声「畜生」。
旋风贼对望一眼,各自持刀慢慢围上来。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一眼便看出此
人凶险,各自都加了小心,彼此之间距离不远不近,能够彼此呼应,却又形成一
个包围圈子,不让少年能逃出去。
少年放下背后竹篓,抬眼看了看围上来的贼人,冷然自语道:「杀人者人恒
杀之。畜生便要有畜生的死法。」
对面的贼人怪笑一声,发一声喊,举刀上前。
少年手臂一抬,本来在背后的箭不知怎的已经搭在弦上,随手开弓,那贼人
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恶风扑面,扑的一声,骨质箭头射穿了胸膛,带的人都飞
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鲜血咕嘟咕嘟的冒出来。
其余贼人一个愣神,眨眼间又被少年射杀一人。
剩下贼人叫道:「一起上,不能给他开弓的机会!」
四名贼人飞奔而上,眼看距离近了,心中都是一喜:任凭你箭法出众,这么
近的距离还能做什么?
四人刀斧并举,眼看将少年分尸,忽然一道灿烂光芒闪过,四人身子突地一
震,僵在那里,过了片刻,噗噗几声,或是咽喉,或是胸膛喷出大股血来。更有
一个肚子一凉,低头一看,肚皮被划开,肠子都流在外面。
「怎,怎么有这么快的刀法?」四贼眼中惊骇,身上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倒在地上。
咽喉,胸口和肚子的血喷涌而出,铺了薄薄一层白雪的地面染成鲜红色。那
被开膛破肚的贼人还在徒劳的将肠子塞进肚子,只是马上又流出来,性命一点点
流逝,偏偏一时还死不了,他眼中绝望,呜呜的哭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
一点死亡。
对于他们只求一死的眼神,少年看都不看,手中猎刀下垂,一缕血迹顺着刀
锋滚落在雪地上。他大步走到小女孩身前,略微犹豫一下,终于俯身将她抱起,
冷冷道:「你没事吧。」
女孩早已吓得呆住了,被少年连着问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哇的哭出来,哭喊
道:「妈妈,我要妈妈……」
少年皱了皱眉,问道:「你妈妈在哪里?」
女孩向着树林指了指。
少年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握着猎刀,目光阴寒,踏着雪迹向着树林中走去。
三名旋风贼头领说说笑笑走出来:「嘿嘿,别说,这娘们儿还真不错,就是
身子有些弱,不禁操弄。」
「郭大棒,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非要弄她pì_yǎn,把她弄得都出了血,
咱还能多干她一回。」
「怎的?爷爷我的家伙就是够大,你们两个羡慕吧?哼,一个牙签,一个竹
筷……」
三人提着裤带一摇一晃的走着,一抬头只见一名少年挡在面前,都是一愣。
然后,只见一道灿烂至极的刀光耀眼。
噗噗两声,两颗人头高高飞起,鲜血喷洒出三尺高下,溅的剩下一人满身都
是。
郭大棒惊得头发都竖起,发出不似人声的一声吼叫,手中斧头一个力劈华山
向着少年砍下来。
少年怀抱着女孩,身子只是一侧,手中刀反手压在斧背,顺着斧柄向上一划,
看似混不用力,郭大棒也是杀人好手,一把斧头在整个旋风贼众都是用得最好的,
偏偏被少年刀口一压一带,斧头收不回来,空门大开,眼看着刀光不急不缓,在
自己眼中扩散开来。
噗的一声,郭大棒的咽喉被割开,鲜血四溅。
他无力的跪下来,斧头抛在地上,两手徒劳的捂住脖子,只是鲜血顺着手指
流出来,割断的喉咙发不出一句话,只是咯咯的响。眼前一片血色,渐渐昏暗,
整个人在无限痛苦中逐渐意识开始散开。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啊。他这般想着,终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郭大棒,叫唤什么呢?」剩下两名头领急急跑出来,眼看三名同伴身死,
都是脸上一变,各自双手握刀,身子下伏,警惕的看着少年。
少年将女孩放在地上,沉默的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猎刀微微抬起,指向面前
两人。
「畜生,就要有畜生的死法。今天,你们都要死。」
不须更多言语,两名头领对望一眼,一左一右双刀并举,向着少年砍过来。
少年脸色不便,手中刀一挥,格开左面的敌人,身子一侧,避开右面一刀,
左手握拳,中指凸起,砸向壮汉的太阳穴。
三人身影纠缠在一处,三口刀寒风呼啸,卷得空中越来越密的雪花四散开来,
刀口撞击声音响成一片,火星溅射,耀人二目。
霎时间过了十几招,壮汉和同伴暗暗心惊:他们身为悍匪过了这么多年刀头
舔血的生活,杀人的功夫已经到了极致,便是武功比他们高的对手也未必能在这
般搏命的狂攻下支撑得住,这小子是什么来历,怎么武功如此高强,眼看不过十
五六岁,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才多少年,一口刀竟然用得出神入化一般,表
面看来是自己两人强攻,实际上只要己方攻势稍微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