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在慷慨陈词,而下边店铺却传来疑是吵闹的声音,还未等刘良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嚷嚷的声音好似变成了动手的声音,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底下有如此动静,不用问,肯定是晴瑶二女出事了。
刘良倒是不慌不忙的,因为他知道,要想二女吃亏,还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甄项刚想质问是谁坏了他的心情,却发现伙计仓皇的跑进房间,“掌柜的,楼下卫二公子与这位公子的女眷打起来了,事发突然,小的阻拦不住……”
“蠢材!公子,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甄项可是清楚伙计所说之人的秉性,深恐事情闹大不好收拾。
“呵呵,没事!一同前去,我倒是看看,那个够胆难为我的家人。”
刘良虽然不愿惹事,但触犯了他的女人,即便是天皇老子他也敢胖揍一顿,只要不死,大不了打完就跑,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
“咳咳,小贱人,安敢辱吾!尔等,咳咳咳……还不将两个贱人拿下?”
一个貌似十四五岁的小孩坐在地上咆哮着,看他病怏怏的样子,刘良很担心他一不小心就挂了。
但是,病秧子辱骂晴瑶二女“贱人”的话,却激怒了刘良,一时火大的他,怒叱道:“哪来的疯狗,乱咬什么?有病你特么治病,别乱咬我妹子,她们又不是兽医!”
刘良的话底下的没几人能听懂,但“疯狗、乱咬”的字样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随后仔细的一琢磨,再加上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病秧子”,很多人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顿时憋不住笑出声来。
“作甚?尔等可是欺吾?侍卫,还不乱棍打死更待何时?事大,自有公子我担待!”
见对方准备玩命,刘良撇了一眼门口的近卫,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下一刻,两方手下战作一团,只是输赢立见分晓,病秧子的手下跟他的主人一样,都是软脚虾,三下两下的就萎了。
对方护卫如此凶悍,病秧子见势不妙,连忙求助于甄项。只不过,他还是那种公鸡拉屎头截硬,一副倒驴不倒架的德行,“甄家如此待客,是何道理?客人被辱于店内,可是甄氏之作风?”
甄项气得火冒三丈,但职业素养还是要保持的,毕竟开门做生意,最忌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努力的平复一下气息,甄项缓步走至病秧子的面前,“不知河东卫二公子仲道驾到,叔吉这厢有礼了。”
河东卫二公子?短命鬼卫仲道吗?
嗯,看样子像,难怪蔡文姬一过门就挂了,就你这副死样子,想不挂都怪了呢!
按照辈分,甄项是卫仲道的叔伯辈,两家同属世家,也同样是最顶级的豪商,可卫仲道年少无知,又自持身份和有些恼羞成怒,自动忽略了许多最基本的该有的礼仪。
“甄叔吉!我敬你们甄家也是百年世家,尔却辱吾,事已至此,伤及吾等,还待何时报官?”卫仲道咆哮着。
“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卫‘二’公子呀,你还真够‘二’的!报官,报什么官?报你当街调戏女子,还是你狗仗家族势力欺负我等百姓?”
“尔敢……咳咳咳,吾灭汝……”
刘良怎会给卫仲道机会还口,只顾得上自己过嘴瘾,“我原以为你身为卫氏家族,来到店前,面对女儿买卖之时,自当持礼回避。可你倒好,不但不非礼勿视,反倒是死不要脸,调戏不成,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不用问刘良也知道,卫仲道肯定是看上二女的容貌,调戏不成反挨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