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敞开来说。」
「我就是不服,方妮为什么就对你死心踏地的。我到底哪点儿比不上你,以
前也就算了,你也算人模人样,可看看你现在,丧家之犬!关在这铁笼子里还要
靠女人在外面给你东奔西跑。我承认,以前我就是嫉妒你什么都有什么都比我强
,所以才想征服方妮证明我不比你差,可自从我无论下多大本钱她都不理不睬之
后,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即使她结婚了我也没有放弃,最后我甚至
用出了下药这种手段她都没有屈服。跟她一比我以前泡过的那些女人全是渣。所
以后来我改变意了,我要先打败你再去征服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什
么都没有了她还是不接受我,啊?为什么!」
倪元像魔怔了一样连珠炮似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鬱结。
倪元话头的两句污辱的确戳在了我的痛处,但他后面那段自白完全就是个典
型的偏执狂说辞。
以前那些追女人的惯用手段在方妮身上受挫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变得不
计后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就像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
手。
但是方妮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拿来跟他以前追过的那些虚荣女人相比,这是
对她的污辱!「你他妈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溷蛋,以为世界就该围着你转是不是?
方妮能看上你才是瞎了眼!」
我拍着桌子斥骂他。
倪元做兄还算是个讲义气的傢伙,不过那都是年轻时意气相投大家都喜欢
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儿,真正需要按规矩做事儿的时候这小子就原形毕露了。
「没错,她就是瞎了眼。所以现在才跟着你受苦;所以现在才会为钱发愁,
为了能多得到点钱把股权卖给我这个曾经污辱她尊严的人。知道吗,睿哥,看到
她拿着股权协议书来找我,我有多快意吗?这个曾经可以对金钱不理不睬的女人
也会有为了钱来求我的时候。」
倪元不放过任何打击我的机会,又放了一记重磅炸弹。
「你就话什么意思?」
此时我才从他的话中听出来可能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股权应该真的到了
他的手里,倪元就是这种得了个新玩具就要到处炫耀的性格。
「怎么,你终于肯相信了?」
倪元整理着刚才被我弄乱的衣服,看着我的惊讶一脸的得意,「你该不会以
为凭你们手里那点钱就够把你从这里捞出去吧?你也太小看那些官老爷的胃口了
,这个月政府刚出台了严惩危险驾驶行为的新规定,其中酒驾,醉驾就是重点。
你也是很不巧正赶到这个枪口上,你不是想早点儿出来么?那些官老爷当然要趁
机从你头上狠捞一笔,不然都对不起他们头上的乌纱帽。」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此刻如六月飘雪,刚才因愤怒而激盪的怒火瞬间
转为坚实寒冰。
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按妻子的性格是不会因为外部环境变
化就改变已做出决定的。
那么把手中的股权最大额套现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我不是不能理解她这种做法,可是为什么都不提前来告诉我一声。
虽然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但这种直接被忽略的感觉让我感到入狱后
自己在这个家的存在价值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
我又一次被这种我曾经欣赏的女强人行事作风伤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此刻面对倪元我是不能示弱的,他就是那种打蛇随棍上的人。
我摆起一副冷脸道:「哼,让你侥倖得到股权又如何,但方妮还是没让你佔
到便宜不是么?」
方妮的商业谈判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即使被迫要把股权卖给倪元也绝不会吃
亏,这点我完全可以相信。
果然倪元一听我这话脸就胀成了猪肝色,本来已做好欣赏我失败者的颓丧模
样,没想到我却反过来给了他一耳光。
倪元祭出了此行最大的杀招。..
「睿哥,你也别得意,虽然方妮一直不接受我,但不代表她不会接受别人,
你在这牢裡呆着还能指望方妮给你守话寡不成?」
倪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屏的手机,说道:「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要支走管教了,因为这东西明显是不能带到这里
来的,看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本来不想被他捏着鼻子走,但我此时的消息来源实在是太闭塞了,根本不
容许我放过任何了解外界的机会。
这是一段视频,画面开始一阵摇晃,等到画面稳定后才看清是夜晚透过窗户
对一家客厅的偷拍,高清的画面让一切彷彿就在眼前。
我看了下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是前三天拍的。
再细看画面发现居然是我家的客厅,我们的婚房是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式住
房,越过围牆的话偷拍里面倒是很容易。
我侧过脸对倪元怒目而视,倪元贱笑的示意我接着看。
没过一会儿妻子的身影从卧的房间走了出来,妻子穿着一件针织棉的粉色
短袖长裙,裙襬盖过了膝盖,裙下光